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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勞模是怎樣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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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天邊有了些白,但整體而言,其實還是在夜裡。

     而這個點能出現在街上的,一般都不會是什麼正常人。

     格蘭菲迪就在觀察偶爾遇上的人,通過穿着神情判斷他們的身份,職業,可能經曆的人生,以此來取樂。

     不過這麼走來,也就見到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上年紀習慣早起的老人家,還有一個則是宿夜未歸的醉鬼而已。

     十分掃興。

     他摸了摸兜,拿出一包煙,是他在船上的時候找伏特加要的,和琴酒平時帶身上的是同一個牌子。

     格蘭菲迪沒什麼煙瘾,或者說以前是有的,不過成為雪莉的監護人後就戒了。

     嗯,半被迫的。

     以前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受傷斷骨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尼古丁是很好的鎮痛劑,越是廉價的煙,效果就越好。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買到摻了葉子的貨,紐約那地方嘛,都懂。

     那鬼地方就算是牌子貨說不定都可能碰到有鬼的,每次買煙就和開盲盒一樣,還别有一種刺激。

     一開始雪莉也不敢管他,後來被熏多了,實在受不了才鼓起勇氣問他為什麼總是抽煙。

     後來這小妮子就學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外科醫術,家裡什麼亂七八糟的藥也屯了起來,抽煙便少了大半理由,再加上他其實也沒覺得這玩意有多好抽,于是稀裡糊塗地就戒了。

     到東京後不知怎麼的,不知不覺就漸漸又開始有苗頭了,尤其跟琴酒等人頻繁打交道之後,雖說不上複發,但确實是隔幾天就抽幾根。

     從煙盒中熟練地擠出一根,掏出火機,點燃。

     呼—— 煙味很淡,估摸着煙草不怎麼純。

     琴酒喜歡的牌子,大多都是這樣了,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很淡漠,仿佛沒什麼落腳之地。

     無論是抽的煙,喝的水,吃的什麼東西,他都喜歡清淡的,那些口味重的會麻痹他的神經,作為世界頂尖的殺手,他對這些方面都很看重。

     格蘭菲迪皺了皺眉,總覺得沒什麼勁,叼了會兒就将其掐滅了。

     如果換他以前抽的那些牌子,估計琴酒要麼在車上被嗆出肺炎,要麼跟他一樣,趁早戒了。

     将煙蒂丢到腳下,用力碾了碾,格蘭菲迪繼續往前散步。

     又一個早起之人闖入了他的視界,是個年輕的短發女生,頭上帶着耳機,一身十分潮流的工裝服,看樣子是早起慢跑。

     看樣子還是有正常人的嘛。

     格蘭菲迪欣慰地笑了笑,嘴角微勾,饒有興緻地默默觀察着她。

     個子不算高,比雪莉矮一點,不過頭發長度差不多,隻是雪莉有點自然卷,而這個女生的頭發很直。

     看着估計要大一點,二十歲左右,正是上大學的年紀,身上彌漫着一種散漫卻不失活力的味道,比不得高中生的青春洋溢,也輪不到走入社會的鹹魚社畜,是一種夾在中間,清澈的懵懂。

     他經常去接雪莉放學,見到過很多類似的氣質,在那些大學生身上。

     那女生似乎注意到了他,眼神有些怪異,似乎有些在意,卻又克制着在意。

     直到她慢跑着與格蘭菲迪擦肩而過。

     格蘭菲迪走出去一段距離,忽然聽到那有節奏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他一回頭,就看到那個女生在他之前待的地方彎下腰。

     然後撿起了一隻被踩扁的煙蒂。

     接着又跑遠了幾步,找到了一個破舊得不行的垃圾桶,丢了進去,随後回到了自己的慢跑節奏。

     格蘭菲迪有些意外。

     他倒沒覺得自己沒素質什麼的,那種東西無所謂,畢竟他一直以來就沒有過。

     紐約佬是這樣的。

     他先前還在猶豫要不要動手對這姑娘做些不太好的事情,畢竟是當着他的面收集有他唾沫樣本的煙蒂,要是讓琴酒和朗姆知道了,那可有些丢人。

     雖然他一直以來對信息保護這方面不怎麼放在心上,但那也是個面子問題,他平時随心所欲歸随心所欲,但總不能當他面幹這個吧? 好在這姑娘挺實誠的,丢垃圾桶就走了,沒讓他多糾結。

     但凡晚幾秒,他的選擇就不好說了。

     隻能說垃圾桶和他的選擇困難救了她。

     唉...... 大學生特有的清澈的愚蠢。

     他輕歎一聲,退出手機的撥号頁面,塞回了兜裡。

     剛剛擦肩時順手在她身上塞了隻棒棒糖,看來是用不上了。

     格蘭菲迪有個特别的樂趣,那就是看心情随機給碰見過的人塞糖,有的是因為合眼緣,有的則是看不順眼,甚至有時候幹脆沒有任何原因,就是突然想放了。

     這麼多年算下來,都不知道誕生了多少“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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