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打開車門鎖,格蘭菲迪繞到後座另一邊,上了車。
“這些日子裡沒怎麼活動,那群警察好像聞到了腥味,對那個炸彈犯很關注,刻意推動下社會輿論鬧得也很大,好像意思是在威懾我。
”
他收了收頭發,防止被夾到,将車門關上。
伏特加轉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琴酒,猶豫了一陣,還是彎腰拿出了一瓶水遞了過去。
格蘭菲迪接過,也沒喝,順手放在一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隐約聽到“嗤”地一聲笑,很輕,輕得仿佛不存在。
他轉過頭看向琴酒,卻見他還在自顧刷着手機。
于是他湊過去一起看了起來。
“國際大盜‘黑貓’對怪盜基德發起挑戰......”
琴酒收起手機,從兜裡摸出他心愛的伯萊塔,槍口頂在格蘭菲迪額頭,幹脆利落地叩開了保險。
“别急嘛,工作之餘看點花邊新聞,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格蘭菲迪退了回去,但從語氣來看,恐怕也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
“伏特加,開車。
”琴酒把槍收了回去,沒有接茬,他早就清楚了這個家夥是什麼個樣,隻要不給他反應,他就不會自讨沒趣。
伏特加老老實實地啟動了發動機。
格蘭菲迪聳了聳肩,沒有強行糾纏,他也沒那麼無聊。
“所以又是什麼行動,就隻有我們嗎?”
“朗姆找到了幫那群FBI偷渡的蛇頭,下面的人踩過點了,情報沒什麼問題,有一批大型運輸設備需要摧毀,要确保完全毀掉,不能出意外,所以讓你跟着一起行動。
”
頓了頓,他又說:“你是編外人員,配合行動組調動不需要申請,而且我提前通知過你了。
”
“好吧。
”格蘭菲迪點點頭,“所以是剿滅行動。
”
“是潛入行動,要避免弄出太大動靜,讓人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最好能僞造出設施老化的假象。
”
琴酒默了默,突然想到一個不錯的形容,“就像上次那樣。
”
他們這一趟主要目的是清理蛇頭,根本目的是減緩FBI向日本輸送主力,如果做得太明顯,讓FBI感到過度的緊迫感,轉而選擇直接面對外交壓力,向日本當局施壓,走非正常渠道大批入境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好是讓他們覺得麻煩,但又不至于到撕破臉皮的地步,就像溫水煮青蛙。
也不需要瞞住多久,隻要半個月内不被他們注意就好。
在那個行動完成之前。
“潛入?找我?”格蘭菲迪的表情有些怪異。
“為什麼不找貝爾摩德,她應該更加擅長這個。
”
琴酒從兜裡掏出煙盒,擠出一支,摸了摸濾嘴,想了想還是放了回去。
“這段時間FBI盯她盯得緊,如果被注意到就可以直接宣布行動失敗了。
”
這倒也是。
“說說行動方案吧。
”格蘭菲迪沉聲道。
琴酒挑了挑眉,微微偏頭過來看向他,格蘭菲迪總覺得他眼神中有種詭異的冒犯。
“沒有那種東西。
”
琴酒身子前傾,在副駕駛座上摸索了一陣,将一隻不大的黑色公文包拿了過來,從裡面抽出一沓紙甩了過來。
“你隻需要設定安放炸彈的位置,然後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
那沓紙赫然是一份建築設計圖紙,看樣子應該是這次行動的目的地。
“......”格蘭菲迪捏着那沓紙,失語片刻。
這次行動需要前往四國地區,因此當然不可能靠着琴酒這輛保時捷356A開去。
朗姆已經安排好了,他們需要開到東京灣,走組織的輪渡路線,一路沿着本島海岸線,趁夜色抵達四國。
盡管組織的船配備了雷達隐形塗層,但為了不引人注目,還是選擇在夜間行動。
趁着在船上的時間,琴酒找了間房間打算休息一會兒,而伏特加則被留在甲闆上幫忙放風。
格蘭菲迪沒什麼睡意,也留了下來,抽時間看了看之前琴酒拿給他建築圖紙的那個包,裡面是一些打印出來的紙質情報,為了方便查看,也防止情報流通時有不需要的誤差。
目标是四國邊緣地帶的一座别墅,似乎曾經被叫做“薰衣草别墅”,據說是因為種滿了薰衣草,時常彌漫着花香,因此而得名。
這座别墅的原主人是當地的一家富豪,幾個月前家裡出了事,女兒被人殺害,家裡的傭人也散了個幹淨,公司事業也因此受了很大打擊,從此沒落。
而這座别墅,就是那位富豪的女兒死亡的地方,那起事件後,富豪搬離了那裡,從此不再居住,也不再打理,導緻滿園的薰衣草就此枯萎。
按理來說,這樣的結果,應該是那座别墅被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