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看向台上的一個個“繭”,此時因為在遊戲中被淘汰,有幾個設備已經暗下去,旋轉着縮到地闆下了。
他想起之前主持人介紹的“繭”的原理,是通過電流刺激大腦,模拟出相應的腦電波,使玩家出現一種“真實”的幻覺。
本質上還是一種催眠。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興趣。
這玩意跟教授的手段比起來,孰強孰弱?
很難得出确切的答案。
話說老闆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亞當有些好奇。
辛多拉公司發給教授的邀請函他看過,看不出什麼名堂。
在台上也沒看到老闆的身影。
雖然他名義上是作為管家,應當跟随主人出席這種場合,但教授以周末放假為由,讓他自己玩去了。
他還是自己出于好奇才跑進來看一眼的,為此都沒有上香格裡拉去接單子。
然而這偌大的會場,卻連老闆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隔壁剛剛死了個人,這他倒是注意到了,但那種業餘的手法,顯然不是老闆幹的。
而且以他對老闆的了解,應該不會選擇自己動手。
那很不體面。
畢竟那個叫辛多拉的沒有真的觸到老闆的黴頭。
他跟着老闆雖然也沒多久,但隻是這幾天,他就得到了一個結論。
教授身邊有兩個東西是絕對不能亂動的。
他随身帶着的那隻手帕,以及那架金絲邊框眼鏡。
盡管不知道為什麼,但亞當并不想追根究底。
有些事不用太明白。
回歸休假的心态,亞當拿起一杯侍者端來的香槟,淺淺嘗了一口,享受得眯起了眼睛。
......
霧都。
貝克街221号門前。
“那個夏洛克·福爾摩斯就住在這裡是不是?”元太呆頭呆腦地問道。
毛利蘭上前敲門。
“這是他跟華生醫生一起租的房子哦。
”鈴木園子叉着腰,食指豎了起來,嘚瑟地向他科普道。
房門被叩響沒多久,一個頭發金黃,盤起了發團的太太打開門。
是房東哈德森太太。
“你好,我是毛利蘭。
”毛利蘭很客氣地介紹了自己。
“我們有十分要緊的事情,想要拜訪福爾摩斯先生。
”
哈德森太太歉意地笑了笑:“那可真是不巧。
”
“福爾摩斯先生和華生醫生前不久出差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
“出差?”
“是的,”哈德森太太絲毫沒有因為被打擾而不耐煩,而是耐心地解釋道,“他們到達特摩爾去了。
”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今天的日期呢?”毛利蘭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急切地問。
“今天?”哈德森太太做出思考的樣子,“是9月30日吧。
”
9月30日、出差、達特摩爾......
柯南将這幾個關鍵詞串聯起來,很快想到答案。
“是巴斯克維爾獵犬事件啊!”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都不在倫敦!”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他們所期待的救星,竟然剛巧不在家!
“要不然還是先進屋來吧?”哈德森太太見他們站在冷風中,關切地邀請他們進屋。
“我聽說前不久你們還協助福爾摩斯解決了一個大案子呢!”
“快進來坐吧,我去給你們準備些熱乎乎的奶茶。
”
她和藹地笑着,轉身走到茶水間。
門外的孩子們都愣了愣。
“她是不是把我們認錯成誰了啊?”鈴木園子低聲問道。
柯南沉吟一陣,看了看他們這支隊伍的配置,恍然大悟:“她一定是把我們當作貝克街遊擊隊了。
”
“那是什麼?”諸星秀樹問。
“福爾摩斯雇傭的流浪兒,他們常常潛入到大人不便進出的場所,為福爾摩斯打探情報。
”毛利蘭簡單解釋了一下。
“是我們少年偵探團的前輩哦!”光彥看起來十分自豪。
走進屋内,衆人看清楚了這棟房子的布置。
一進門看到的便是十分有格調的走廊,在旁邊的桌上擺放着盛開的水仙花。
客廳的沙發很是寬敞,同時足夠舒适,可以想象到,福爾摩斯平常就是在這裡接見那些委托人。
在房間的角落坐落着一隻高大的櫃子,一旁則是雜亂的工作台,上面都是些常用的化學用具。
另一側還放了一架笨重的三角鋼琴。
值得一提的是,牆壁上留有彈孔這一細節,也被很好地做出來了。
柯南毫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将雙腿縮了起來,兩手合攏抵在鼻尖,認真思考着關于這個世界的事情。
毛利蘭看到這一幕一怔,記憶中的新一映照在柯南身上。
這副姿态......跟新一好像!
“啊拉,這孩子是在學福爾摩斯嗎?”哈德森太太端着盤子走進來,笑着說道。
“他在思考案子的時候就是這種姿勢呢。
”
聽到這話,毛利蘭才釋然。
原來是在模仿福爾摩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