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認路這方面,我還是不太擅長的......”毛利蘭讪笑道。
“我也沒來過倫敦诶。
”鈴木園子派不上用場。
“沒關系,我大概知道倫敦的地圖。
”柯南出來給大家打了個強心劑。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白教堂,距離貝克街的距離不近。
”
“隻要找到地标性的建築,就能大緻分清去往那裡的方向。
”
“說到地标......”光彥探頭看向四周,指着被樹影遮擋的方向,“那不就是大本鐘嗎?”
衆人聞聲望去,果然看到了着名的大本鐘。
“有點奇怪诶,為什麼它上面的指針是倒着走的?”步美點着唇,疑惑說道。
柯南也看到,那面時鐘的指針從五十分跳到四十九分,随後再次跳到四十八。
“我明白了!”這個數字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真相,“那是參加遊戲的人數。
”
“這代表着已經有兩個人被淘汰掉了!”
“看來我們要抓緊一點了。
”柯南步伐加快了些。
跟在千代光身後的灰原哀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
“我也是,”千代光表情一樣不輕松,“情況可能沒有工藤想的那麼樂觀。
”
“如果這個遊戲中真的存在福爾摩斯的話,難度就太低了。
”
“真的到那種地步,我就不得不懷疑我們的對手究竟會是誰了。
”
一行人形成了鮮明對比,走在前面的人們懷着萬分期待,吊在後面的兩個假小孩則是憂心忡忡。
穿過另一條街,帶頭的柯南忽然“噓”了一聲,貼在牆角,悄悄探了半個腦袋出去。
兩個蘇格蘭場的警員走在街邊,手上拿着手燈。
“在瑪雅塔街的巷子裡又發現了屍體。
”
“一小時内發生了兩起案子,算起來這是第四個死者了。
”
“倫敦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兩個警員漸漸走遠。
“好恐怖哦。
”步美怯怯地說道,小臉憂愁地皺了起來。
“來到了一個不妙的時代呢。
”光彥打了個寒戰。
“雖然19世紀末的倫敦号稱是大英帝國最後一個安居樂業的時代,但實際上,卻是一個貧富差距巨大,犯罪率高居不下,而且人心險惡的時代。
”
灰原哀走了過來,面不改色地發表出這樣的言論。
毛利蘭摸着下巴,回想起過去,“我記得新一也跟我說過,‘如果把福爾摩斯比喻為時代之光的話,那麼開膛手傑克就是黑暗的影子’。
”
此時外面的街道已經空無一人,柯南笑着說:“那我們快點向着時代之光過去吧。
”
一行人從小巷中魚貫而出。
夜色漸濃,淺黃色的滿月吃力地撥開霧幕,灑下零星幾點月光,顯得十分吝啬。
漫天的星辰則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全然失落在大霧之中。
昏黃的路燈在霧景中撐起可貴的光圈,為晚歸的行人提供照明。
隐約有微弱的樂聲從大霧中傳來,緩慢地靠近,在衆人的耳中逐漸清晰。
一道穿着破舊大衣的流浪漢一邊拉着手風琴,一邊從遠方走來,口中還輕哼着走調的歌謠。
“開膛手傑克很殘暴~”
“他潛伏在不知名的街角——”
“無知的羊羔蹦蹦跳跳~”
“該如何才好?”
“該如何才好......”
“浴血重生吧小羊羔——”
“答案要在身邊尋找......”
那個流浪漢漸漸走遠,歌聲也慢慢消失在霧中。
但那種詭異的違和感,卻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這是什麼意思啊?”中分男孩有些瘆得慌。
“大概是說,讓我們在被開膛手傑克幹掉之前幹掉對方吧。
”諸星秀樹随口說道。
浴血重生......
柯南心中留了個心眼,繼續帶着衆人向前。
......
遊戲内的事,外面的人們已經沒有插手的餘地了。
工藤優作深深看了眼畫面中的柯南,懷着對自己兒子的信任,離開了總控室,回到旁廳的案發現場。
凜尺羽已經在這邊轉了半天。
“優作先生,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您願意聽一下嗎?”他松開死者的眼皮,看到工藤優作到來,起身搭話。
“但說無妨。
”
“辛多拉董事長也許是‘壽終正寝’。
”
“你是想說,他是‘自然死亡’?”工藤優作皺了皺眉,這個想法不能說大膽,隻能說是天馬行空。
因為換句話說,就是“老死”。
“沒錯。
”凜尺羽點點頭。
“死者身上沒有緻命傷,也沒有中毒和病發的迹象,滿足這一切的,我隻能想到‘腦死亡’。
”
“隻有大腦先于其他器官死亡,才會出現這種平和的死相,人在自然壽盡時就是如此。
”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工藤優作緊皺的眉松了些,“如果大腦受到欺騙,陷入假死狀态,其餘器官就會接收到停工信号,呈現出自然老死的假象。
”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