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着張家夫妻:“夠了嗎?瞧瞧你們将我女兒逼成了什麼樣子?早知道你們張家這樣拎不清,當初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一家子都沒腦子,我呸!”
張老爺臉色特别難看:“你又怎知他們不是做戲?”
張夫人深以為然:“連保和堂的大夫都已經給明禮把過脈。
”比起面前她一直不喜的兒媳,她更相信保和堂的大夫。
趙父:“……”
他氣得踹了一腳林家禾:“你說話啊!”
林家禾此刻正滿心後怕,腦中一片空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楚雲梨一把扯開了趙父:“爹,你先讓開。
”她目光冷淡地落在林家禾身上:“他們信了你的胡說八道,不信我對你要下死手,不信我對你沒感情,那麼,我這刀子還是得紮。
”
趙父隻覺得手中一空,剛才握着的剪刀已經不見了。
他一瞧,那剪刀可不又落到了女兒手裡?
楚雲梨伸手一拉一紮,拔起剪刀時帶出血光一片。
林家禾隻覺得自己的左手背一痛,看到血光,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張夫人将這一切看得真真的,臉都吓白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兒媳婦竟然敢下這樣的狠手,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男人身上,才勉強鎮定下來。
張老爺也滿臉的震驚。
而趙父就真覺得是驚吓了,女兒在他身邊長大,不說朝夕相處,至少每天都能見着面。
乖乖巧巧的女兒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她何時變成了這樣?
反正在趙家的時候女兒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也就是說,這是女兒出嫁之後才變的。
這分明是被張家給逼的。
楚雲梨回過頭來看向張家夫妻:“你們信了嗎?”
張老爺啞然:“你紮的是左手。
”
楚雲梨笑了:“也對讀書人傷了右手才算廢。
”
此話一出,林家禾被吓得魂飛魄散。
若右手都傷了,然後他别想再科舉,寒窗苦讀十年,前程要就盡毀于此。
他來不及多想,尖叫道:“住手!我有話說。
”
楚雲梨手中動作頓住。
林家禾飛快道:“張老爺,我跟她沒關系,是拿了别人的好處才來這一趟的。
”
楚雲梨揚眉:“話可不能亂說。
”
“沒有沒有。
”都這時候了,林家禾哪裡還敢亂說話?
楚雲梨回過頭:“張夫人,你信不信?”
張夫人當然不信,還是那話,兒子确實不能生,趙雙魚這肚子确确實實鼓起來了,她要怎麼相信兒媳沒有偷人?
“就算不是他,也還有别的男人。
”
楚雲梨搖搖頭:“你這是在逼我将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廢了嗎?”
張夫人不敢接這話茬:“我也想相信你,可明禮的病擺在那裡。
”
“再找幾個大夫來看。
”楚雲梨認真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不管他有沒有病,這孩子,我是一定不生了的。
你們這張家婦,我也不稀罕做了。
”
她踹了一腳林家禾:“說,是誰讓你來的?”
林家禾對上她眼神,隻覺頭皮發麻,往邊上挪了挪,小心翼翼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就是……有人趁夜往我門口放了一封信,裡面除了銀票之外,還讓我來這裡說這些話。
”
他看了一眼張老爺:“不管怎麼做,要讓張家相信我和你有染。
”
聞言,張老爺皺起眉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有陰謀的味道,腦中開始回想張家的那些仇人。
生意人與人争利,跟人結怨是很正常的事。
但真的惡到這樣算計張家的地步,好像都沒到這份上。
“那封信呢?”
張夫人一臉不悅:“老爺,你該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這兩人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他們二人沒有關系。
明禮的病……”
“生病是大夫說的,那兩個大夫說他有病,那就多找幾個來瞧瞧。
”張老爺打斷了妻子的話:“這事你去辦,找兩個嘴緊的。
”
張夫人不滿,嘀咕道:“有這必要嗎?”
哪怕聲音很低,還是被張老爺給聽見了。
他立刻瞪了過來:“難道你願意相信兒子真的是廢人?”
張夫人:“……”兒子能生孩子當然好了。
這兩天發生的事,于她來說,就跟一場噩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