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你打聽這些做甚?銀子給了,我給解藥,咱們銀貨兩訖。
往後你們在京城或者邊關,我在這城裡,一輩子也見不着。
”
柳英沉默,忽然起身大踏步離去。
上輩子陳倩雪和她相處過,對她有幾分了解,楚雲梨知道,她已經動了怒。
賀俊風還要在家裡呆一年多,但他最近手頭越來越緊,已經放棄了回京城娶官家女的想法,最近正找人議親。
楚雲梨聽說了此事,沒放在心上。
但有人在意,還因此特别傷心,任韻兒整日以淚洗面,跑去求了姨母,卻被呵斥不懂事。
她阻止不了賀俊風,隻能任其為所欲為。
很快,人選就定下來了,是城裡梁家的女兒。
梁家和陳家一樣,都是這城裡傳承了幾百年的商戶,捏着城内最好地段的鋪子。
與賀俊風定親的那位梁姑娘今年已經十八,之所以拖到這個年紀還沒嫁人,正是她的脾氣。
那是個甯缺勿濫的主兒,挑不到合适的,她甯願一輩子不嫁,性子霸道得很。
據說活生生打死過身邊的丫鬟。
任韻兒聽到男人定了這麼一位,險些厥過去。
曾經她以為将陳倩雪踩着腳下或是将人趕走之後自己就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賀俊風新選的妻子這樣難纏。
她不樂意這門親事,便去找賀俊風商量,被他推脫了。
然後她又去找了姨母,苦口婆心勸了半天,還是沒能讓姨母改了心意。
一時間,任韻兒不知道該找誰阻止這門婚事,都有點絕望了。
恰在此時,她聽說了陳飛燕被攆回家的事,頓時就有了主意。
與其被梁姑娘欺負,還不如把陳倩雪請回來。
至少,兩人算得上旗鼓相當,不是她單方面受欺負。
“陳姑娘,俊風好歹是朝廷官員,怎麼能娶一個商戶女呢?他前程盡毀,對圓圓也沒好處,你千萬要勸一勸。
”
楚雲梨閑來無事,特意将人請進來磨牙,笑吟吟道:“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他娶誰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
任韻兒啞然:“都說夫妻是原配的好。
”她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将軍夫人是個霸道的,之前還把你妹妹打得半死,你夾在他們中間,就算現在得意,等哪天将軍不想護着你了,到時你怎麼辦?”
“用不着你操心。
”楚雲梨上下打量她:“賀大人新娶的妻子不是個好相與的,所以你急了,對麼?”
任韻兒:“……”
“我是好心。
”
楚雲梨不客氣道:“收起你的假好心,我實在不想和你們這一雙爛人攪和的。
滾吧!”
任韻兒面色難看:“你好好說話。
”
“你是朝廷官員的妾室,我也不差啊,憑什麼要聽你的?”楚雲梨揚聲道:“來人,把她給我丢出去。
”
任韻兒氣急:“你敢!”
“我就敢!”楚雲梨起身:“不止如此,我還親自送你回去,然後找賀大人告狀。
”
聞言,任韻兒害怕起來:“你不能去。
”
楚雲梨冷哼一聲:“還想教我做事,給你臉了是吧?”
她真就陪着任韻兒走了一趟,時隔一個月,她重新回到了賀家,賀家母子聽說她來的消息,急忙迎了出來。
賀俊風一臉戒備:“你來做甚?”
楚雲梨伸手一指任韻兒:“她找上門來,說夫妻是原配的好,想要撮合我二人。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膽子敢去撬将軍的女人,又讓我阻止你和梁家的婚事,說你娶了商戶,你之後會毀了前程,對圓圓有影響。
依我看,她是不滿你定親,想要借着将軍的名頭逼迫你退了這門親事……”
賀俊風臉都黑了,一把拽過任韻兒:“趕緊回去!你一個妾室,家中的事輪不到你管,往後你就給我呆在後邊,哪兒也不要去。
”
任韻兒早已淚流滿面,是被吓的,她哭得梨花帶雨:“我……我是真的想幫你,一點私心都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
賀俊風隻覺得丢人,他萬分不願意去求陳倩雪,尤其他和陳倩雪做了幾年夫妻,賀家的底子如何陳倩雪一清二楚。
如今他又娶了個商戶女,陳倩雪嘴上沒說,私底下還不知道會如何笑話他呢。
眼看任韻兒扒在門口不肯進去,他着急之下,一巴掌揮了出去。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楚雲梨聽得牙疼,啧啧搖頭:“之前那幾年裡,你可舍不得對她動一個手指頭,恨不能将人捧在手心,可見這人都是會變的。
任姨娘,你可要早做打算。
沒孩子的女人,隻靠着男人的寵愛,怕是長久不了哦。
”
任韻兒氣得眼睛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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