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這一趟沒帶孩子,掏出手裡的帕子遞過去:“這不一定是真相,問了再說。
”
姜母不要她那精緻的帕子,自己掏了一張出來:“我……我還不敢問……我沒給他生孩子……”
“你們是夫妻,他若是光明正大納妾生娃,那沒有錯。
但他背着你在外頭亂來,這就是對不起你,你該罵就罵,他都不要臉了,你何必給他留着?”楚雲梨振振有詞:“你不要怕,他若是敢罵,我們倆幫你!”
姜繼孝在外頭趕馬車,聽着這話,頗為無奈,沈嘉魚這分明就是想讓母親找父親吵架。
當然,父親做的那些事也确實不對就是了。
馬車回村裡很快,姜母還沒哭完呢,就已經到了門口。
算起來,這還是楚雲梨來了之後第一回登門。
别說她了,就沈嘉魚自己都沒來過幾次。
此刻院子裡安安靜靜,狗子察覺到馬車過來,急忙上前搖尾。
家中無人,姜母鎮定了些,問隔壁的鄰居大嫂:“看見繼孝他爹了麼?”
“剛還在呢。
”大嫂看到她通紅的眼眶,目光在小夫妻倆身上一掃,也不好多問,隻道:“我讓小福去給找找。
”
小福是她的孫子,今年八歲,從早到晚都想出門,聞言立刻就溜了。
姜母謝過,開了大門将馬車引入院子裡。
三人坐下,茶都喝完了一壺,也沒見着人來。
本身心裡有事的人是坐不住的,姜母想出門親自去找,結果還沒走幾步,隔壁的小福就蹦蹦跳跳回來了。
八九歲的孩子,正是活潑的時候,笑着道:“叔公在穗子哥家喝酒,他說一會兒就回。
”
穗子是月兒的弟弟,也是羅氏嫁過來之後才生的孩子。
姜母身子晃了晃:“喝酒的人說一會兒,有可能就是明天早上,我等不及了,現在就要去問他。
”
楚雲梨起身,掏出兩塊糖遞給小福,再次謝過。
姜繼孝起身:“娘,我陪你一起去。
”然後,他看向楚雲梨,遲疑道:“你這去别人家不太方便……”
“就憑他們家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想去就去,就算真把晦氣帶去,那也是他們該得的。
”楚雲梨振振有詞:“再說,他們家恨我入骨,也不是我不去,他們就不恨了的。
我陪你們一起!”
姜母平時最注重村裡的這些規矩,此刻卻道:“他們家給了我這麼大一份禮,嘉魚去一下怎麼了?”
倒不是她不在乎了,而且她覺得兒子是讀書人,平時又斯文,根本不會吵架。
母子倆想要不吃虧,還得沈嘉魚陪着。
好多她不好說的話,沈嘉魚都敢說。
三人往姜富家去,此刻是午後,陽光正好。
院子裡陰涼處擺了一桌,正坐着三個男人。
正是姜父與姜富父子。
他們是過來找茬的,臉色不大好,路上已經被人注意到了,隐隐幾個人不遠不近的跟着。
幾乎是三人一到院子外,裡面的人就察覺到了來者不善。
姜父真心認為,自己跟人喝酒而已,家裡女人追到了别人家來找他這事挺丢臉。
當即呵斥:“我都說了一會兒就回,你怎麼還來?”
吼完了,目光又落在楚雲梨身上,不悅道:“沒滿月的婦人身上帶着晦氣,自己不知道麼?一點規矩都沒有,就你也配做秀才娘子?”
楚雲梨一點都不怕他想,不甘示弱地回道:“我也沒去别人家,隻找他們家的麻煩!”
姜富不高興:“繼孝,你們這是做什麼?之前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看看你爹的份上,我還想着這事就過去了。
結果你又帶着媳婦登門,是想徹底将本家這些叔叔都得罪光?”
“你是你,跟姜家族人是兩回事。
”楚雲梨眼神搜尋一圈:“讓羅紅葉出來,我們有事情問她。
”
姜父一巴掌拍在桌上,吼道:“沒大沒小,那是你嬸娘,不是你的丫頭!”
姜母最怕他發脾氣,吓得身子抖了抖。
她真心認為這會兒找羅紅葉對峙不是好主意,畢竟,懷疑二人之間有苟且隻是他們的猜測,就算真有這事,羅紅葉也肯定不會承認。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沒想找她。
”
楚雲梨接話:“如果你還不跟我們回家,那我就要直接問到她面前。
”
言下之意,如果姜父還要留在這裡,她就要找姜富一家的麻煩。
姜父皺了皺眉,到底還是起身:“一刻也離不得,就是個跟屁蟲。
一家子都不消停。
”
楚雲梨接話:“不消停的是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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