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躺,能不動就不動。
你起來做甚?還跑到這裡來吵架,是嫌自己命太長,想提前去閻王那兒?”
他一邊說,一邊拆開了張剛子額頭上的布。
張剛子已經不敢睜眼,任由他斥罵,也不敢還嘴。
李大夫見狀,問:“還暈不暈?”
大夫問話,除非開不了口,否則是一定要答的,且張剛子實在是難受,必須得讓大夫趕緊配藥,他張口,話沒說出來,卻噴出了一口血。
這一下,連李大夫的臉色都變了:“别再開口了,我先幫你施針!”
他飛快下針,張剛子面色漸漸和緩,但呼吸也越來越緩。
等到李大夫收針,他一臉嚴肅:“把人平躺着帶回去,最好是找門闆來擡。
這兩天别再動他……”怕這些人聽不懂,他換了個通俗易懂的說法:“腦子裡都被搖成了豆腐碎,再動就救不回來了。
”
說得這麼嚴重,都沒幾個敢上前去擡人,張家可不太講道理,他們是好心幫忙,萬一被訛上怎麼辦?
折騰了許久,張剛子才被擡走。
他爹看到這樣的兒子,心疼得不行,安頓好人後,又跑到了張大虎家裡讨要公道。
張大虎真覺得自己冤枉得很,他什麼都沒幹呢,這就快攤上一條人命了。
惱怒之下,一把拽過了周蘭靈,擡手就打。
“你個攪家精,虧得老子對你那麼好,兒子沒給我生,給我闖了一堆的禍……我打死你。
”
凡是生下來的姑娘,那都是用真金白銀買的。
在村裡人看來,那是自己很值錢的财物之一,看到張大虎下狠手,立刻有和他親近的人上前阻止。
“别打了,現在是解氣,把人給打壞了回頭你要後悔的。
”
張大虎被拉開,瞪着地上的周蘭靈:“别拉我,這女人就該好好教訓。
”
村裡無論男女,都覺得周蘭靈做事欠妥當。
怎麼能說一個女子跟人有染呢?
大家同為女人,何必這般為難人家?楊花椒那是運氣好,遇上了胡父受傷,加上胡家人不多,需要人幹活。
否則,隻憑着這些捕風捉影,就能要了楊花椒的半條命!
後來,周蘭靈奄奄一息,被關進了柴房之中。
張父帶着人,直接搶了張大虎的兩頭豬,事情才算了了。
張大虎真覺得自己冤枉得很,平白無故丢了兩頭豬,沒法說理去。
跑去問張剛子讨回也不合适,現在人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用李大夫的話說,能不能熬過來都不一定。
這件事情罪魁禍首确實是自己媳婦……張大虎左思右想,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承擔了這損失,該找胡家分擔一二。
李氏一直被挂在柴房之中,楚雲梨每天會喂她吃半碗飯,反正餓不死就行。
至于胡父,高熱過後,他身子越來越弱,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張大虎到了胡家時,楚雲梨正在院子裡喝雞湯。
他看到這番情形,氣道:“剛子是被你們打傷的,結果卻抓了我家兩頭豬,這事怎麼說?”
楚雲梨擡頭看到他:“我一個外頭來的媳婦,你跟我也說不着啊!”
張大虎一想也是,楊花椒做不了家裡的主。
她答應了賠償,那也就是一句空話。
他轉而看向院子裡:“你娘呢?”
“不知道。
”楚雲梨張口就來。
張大虎突然覺得不太對,李氏是很喜歡湊熱鬧的。
他和剛子打架,村裡九成的人都去了,卻從頭到尾沒看到李氏,他看向了後山:“是去找藥引子,還是上山砍柴了?”
楚雲梨再次道:“不知。
”
張大虎皺了皺眉,他是來要東西的,胡家主事的隻剩下李氏,她人不在,他就得白跑一趟。
“你娘走之前就沒留下話?”
楚雲梨搖頭。
恰在此時,柴房中傳來了一聲動靜。
楚雲梨唇邊浮起一抹冷笑,李氏被吊在了屋子正中央,想要弄出點動靜可不容易。
張大虎看向柴房:“誰在裡面?”
他說着,已經推門走了進來,轉瞬之間就到了柴房門口。
楚雲梨在他身後,道:“我勸你别進去。
”
這話如果是胡家人說,他或許還會考慮,但這是山下的女人說的,他向來沒把這些女子放在眼裡,更不可能聽她們的話。
當即擡手一推,當看到屋中情形時,他瞪大了眼,滿臉的驚詫。
這家裡胡父身受重傷,寶子是個傻的。
唯一能将李氏挂在這裡的,隻剩下……他下意識回頭,然後就看到了一根棒子從天而降,緊接着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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