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裝什麼清高啊!都來這種地方了。
”
“就是。
我看就是兜裡沒幾個錢,所以不好意思跟我們一起玩吧~哈哈哈哈。
”
黑衣人面色緊繃,徑直穿過擁擠的人群。
他按下了電梯的最高樓層,八層,循着記憶來到了某一間房内。
這個房間内十分豪華,鋪滿了白色的柔軟的毛毯;光潔幹淨的落地窗外映着城市的車水馬龍。
有個男人背對着他,坐在落地窗前。
看背影,身形颀長,線條優美,一定是個美男。
隻可惜……
也是個殘疾。
那人坐在黑色的輪椅上,才十月底的天,就已經蓋了厚厚的毛毯。
放在把手上的手蒼白又瘦削。
“你回來了。
”
“嗯。
”
黑衣人走近幾步,然後擡起手。
“刷”地一下,将頭上戴着的帽子揭開,露出一頭金色的卷發——
是的。
不是“他”,是“她”。
僞造出來的聲線也恢複正常。
金發女子朝着那男人單膝跪下,語氣裡有些惶恐:“抱歉,我的任務失敗了。
”
很少有人知道,其實“血刀”并不是某個特定的人,而是一個組織。
這個組織中的任何人都是“血刀”,以此名義行動。
金發女人的話剛剛說完,就有一道嘲諷的聲音響起:“啊哈!銀狐,你的任務失敗了?我看你是太久沒有出任務,手生了吧!”
一個戴着骷髅項鍊、十分痞帥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手裡還夾着煙。
“上面抓我們抓得越來越緊,兄弟都非常小心,你可别做洩露了我們蹤迹的那個人!”
銀狐冷若冰霜地道:“這個不用你擔心,冷鷹。
”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冷鷹放肆地笑,“血刀出手,就不會失手。
你卻破了這個規矩……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别人笑死。
别丢人現眼了,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幫你接過這個棘手的任務,怎麼樣?”
“用不着。
紀禾的命,我一定會拿。
”
“你怎麼拿?”冷鷹毫不放棄、咄咄逼人。
“被人家逼得連隐身丸都拿出來了,這可是周先生花了四千萬在地下黑市上拍的!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連個小明星都處理不了!”
銀狐露出了輕蔑的笑。
“冷鷹,你也别太自信。
紀禾可不是什麼小明星,你要是去會會她,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就在這時,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終于開口,端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好嗓子。
“行了。
“冷鷹,你退下去吧。
”
冷鷹噎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服氣,還想說什麼。
但看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男人,還是一甩袖子,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空氣中流淌着一股沉默的氣息。
半晌之後,銀狐“撲通”一聲跪在了男人的腳邊。
“哥哥,我……”
銀狐的心裡很是歉疚。
“血刀”之内,沒有女性,她是唯一一個。
當初要留下她的時候,這件消息在“血刀”之内引起了軒然大波。
還是周先生力排衆議,一意留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