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搖了搖頭點頭:“那位老先生還沒有自盡。
”
“但是他寫了回信,希望善逸能好好的備戰這次特别訓練,擊敗鬼舞辻無慘。
”
“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善逸擔憂。
”
“言語間拒絕了善逸的好意,還刻意強調不希望他回去。
”
因為弟子成為鬼,師傅必須切腹自盡的話題太過沉重,以至于跟郁子看不對眼的不死川實彌都沒了跟她置氣的欲望,臉色跟着暗淡下來。
教出一個不忠不義的畜生,這是誰也希望的。
聽到炭治郎的話,郁子并不覺得奇怪。
正如蝴蝶忍所言,炭治郎跟善逸恐怕不會那麼順利的說服桑島老先生。
若是那位老先生真的肯聽善逸的話,哪怕善逸不聯系他,他也一定會考慮到這位優秀的孩子。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自盡,善逸會難過嗎?
就像那些自殺的人,難道沒有想過他們的父母孩子嗎?
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誰又會想要自殺。
而在這個時代的人的眼裡,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這不是規矩也不是法律,這是意識形态的問題。
祢豆子抿了抿嘴:“善逸哥,原本是想趕回去的……”
郁子有些奇怪地看向炭治郎,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說什麼也要讓他趕回去嗎?
總不能這麼聽話吧?
這可不像是熱血漫的主角。
炭治郎不知道郁子心裡在想什麼,但他下意識的回道:“其實我也希望他能趕回去,但那是善逸的決定。
”
“這個時候趕回去應該也來不及了吧。
”蝴蝶忍淡淡地搖了搖頭。
如果那位桑島老先生真有覺悟的話……不,應該說,這本就是死局。
趕不回去,也阻止不了。
哪怕是産屋敷耀哉那邊直接下達命令,大概率也不可能阻止他切腹。
那是鬼殺隊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規章制度。
活下來的人一定會受到他人的指責跟白眼。
嘩~
就在衆人陷入沉默,隻能聽到伊之助沒心沒肺幹飯的時候,食堂的大門突然被拉開。
我妻善逸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黃毛出現在門口,一臉頹廢的表情活像了被誰抛棄……
某種意義上,也的确是這個意思吧。
看到他終于肯出來了,祢豆子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善逸哥!”
善逸擡頭呆呆地看着她:“祢豆子,我好餓,有吃的嗎?”
全然沒有之前那樣變态的舉動。
不正常。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那個白癡,絕對沒有這麼正常。
果然,哪怕聽到他終于肯吃飯的話,祢豆子也沒能露出笑容,反而擔憂地看着他。
善逸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再說的想法,自顧自地來到衆人身旁,挨着坐了下來。
祢豆子見狀,給他盛飯去了。
善逸見他們連動筷子的動作都沒有,不由得擡頭看去:“吃啊?你們怎麼都不吃?光看着我做什麼?”
“善逸……”炭治郎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要怎麼安慰呢?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說到底這種事情根本就沒辦法安慰吧。
善逸臉上撐起一絲笑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