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涼州城前。
面對來者不善的淩甯,安陸峰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和輕視,反而表現得恭恭敬敬,就像是一位為了帝國戍守邊關多年的忠臣良将。
這讓淩甯對他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若是安陸峰是個桀骜、狂傲的家夥,那就太沒有水平了。
這時候,
安陸峰站起身來,恭敬道:“得知殿下要來涼州,下官已經命人修建了甯王府。
涼州不比京都,若是有準備不周的地方,還請殿下見諒。
”
淩甯對于住在哪裡毫不在意,而是左右打量涼州衛,興奮問道:“本王是涼州節度使,他們是不是都要聽本王的号令,讓他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此言一出,安陸峰的六位義子眯起了眼睛。
“當然!殿下是涼州節度使,能節制涼州兵馬,下官也得聽從殿下的吩咐。
”安陸峰笑着說道。
别的皇子就藩,是領刺史職務,能指揮自己的兩萬親衛,卻指揮不了邊軍,這是朝廷的相互牽制的手段。
但淩甯不同,他領涼州牧和節度使,手握軍政大權,涼州衛也受他節制。
淩甯立即興奮道:“本王主動來涼州,就是為了殺匈奴啊,那本王能不能下令讓你們殺匈奴?”
安陸峰頓時笑了,他在京都内有自己的人脈,自然知道淩甯來涼州就藩是太子和秦王算計,而憨傻的淩甯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另外,安陸峰也調查過淩甯的喜好,知道殺外敵是他的夢想。
于是乎,安陸峰回道:“殿下想殺匈奴,自然沒問題。
但殿下千金之體,又剛來涼州,不宜親自領兵,白翀!”
“末将在!”白翀下馬,立即恭敬道。
安陸峰的笑容收斂,變得冷漠和殘忍,說道:“你親率四千涼州衛,按照殿下的意思,去殺匈奴,把邊關外三百裡内的匈奴全部殺光,人畜無論,取匈奴人頭堆京觀,立在涼州城外,告訴匈奴人,我朝六皇子甯王殿下駕臨涼州,從此以後,匈奴人的噩夢開始了。
”
“末将遵命!”白翀大喜,面露獰笑。
展邢和孫琦臉色一變,終于見識到了安陸峰的殘暴。
淩甯則是拍着手掌,大笑道:“沒錯沒錯,殺光他們!對了,啥是京觀啊?”
“容下官打個啞謎,殿下到時候就會知道,必會喜歡。
”安陸峰笑着說道。
淩甯拍了拍安陸峰的手臂,誇獎道:“嘿嘿,本王喜歡你的辦事方式,以後跟着本王混,保證讓你做大官。
他們都說你是亂臣賊人,本王覺得不像啊。
”
此話一出,白翀等義子目露寒光。
安陸峰知道淩甯的憨傻,所以對淩甯說出這話不覺得意外,于是說道:“殿下,下官戍衛邊關,盡忠職守,絕無謀逆之心,不知是誰在殿下面前煽風點火,下官願意和他當面對質!”
淩甯連忙搖頭,說道:“不能說,不能說,我說了,不就出賣了二哥啊?本王可不是那樣的人。
”
秦王!
安陸峰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他豈會不知太子和秦王的陰險,想借自己的手弄死淩甯,這樣魏皇震怒,必會問責,到時候安陸峰隻能起兵謀反。
但是安陸峰非常清楚,憑他現在的兵力,就算涼州衛骁勇,也撼不動大魏這座龐然大物,現在謀反就是以卵擊石。
到時候朝廷大軍來剿,他安陸峰隻能逃命,到那時候,涼州這塊兵家寶地,便是太子和秦王争奪的肥肉。
所以安陸峰不會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