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涼州兵馬在涼州城前列陣,歡迎甯王淩甯的駕臨。
而在大軍最前面的人,正是涼州衛大将軍安陸峰。
隻見安陸峰身材高大,身形魁梧,氣勢兇惡,有豺狼之相。
他身穿一套精緻的重甲,胯下是一匹高大的戰馬,戰馬上放着兩把大銅錘,看起來極其威猛。
能成為涼州衛大将軍,安陸峰可不是酒囊飯袋,縱使有運氣在,自身實力也不容小觑。
不過從其臉色上來看,安陸峰還是被酒色财氣影響了,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他在這裡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人一旦有了權勢,自會被酒色财氣影響,這不是拒絕就能拒絕得了的。
而在安陸峰身後,還有六位披甲将軍,正是安陸峰的義子,從左到右,分别是大義子白翀、二義子蔣英武、三義子張大川、四義子薛氣、五義子趙秉、六義子莊強。
六位義子追随安陸峰多年,算是起于微末。
安陸峰得勢,六人自然雞犬升天。
這時候,安陸峰等人也看到了甯王的隊伍。
最左側的白翀是安陸峰第一義子,也是最得安陸峰信任的義子,手握涼州衛最骁勇的前軍,每次作戰,都是他的前軍身先士卒,安陸峰更是把女兒嫁給了白翀。
隻見白翀嘴角一咧,笑着說道:“義父,等了幾個月,終于等到這位甯王殿下了,聽說這位甯王殿下有萬夫不當之勇,今日可要見識見識,若是能比試比試,那就更好了,看看這位甯王殿下是不是浪得虛名。
”
安陸峰的目光依然前視,并沒有回答白翀。
但二義子蔣英武卻道:“甯王殿下貴為皇子,豈能和你這粗魯的漢子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
“呦,甯王還沒到,二弟就開始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白翀立即怼道。
蔣英武冷哼道:“我是怕你壞了義父的大事!”
整個涼州都知道白翀和蔣英武不合,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會互相針對。
其餘四位義子看到這一幕,都樂得看戲。
就在兩人即将吵鬧起來時,安陸峰突然咳嗽了一聲。
“咳...”
一聲輕咳,立即讓白翀和蔣英武閉嘴,就連其他四人,都一臉正色,收起了臉上的看戲神情。
由此可見安陸峰的威嚴之強。
随後,
安陸峰轉過頭,看向了白翀六人,平靜道:
“甯王奉命就藩涼州,領涼州牧和涼州節度使,爾等和我都要聽命于甯王殿下。
過會拜見甯王殿下時,不可造次,誰若是壞了規矩,那就去蛇窟住上一夜,别怪我不客氣。
”
蛇窟一出,六人臉色大變,似乎那蛇窟是極其恐怖的地方。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謹記!”白翀連忙道。
“孩兒也知錯。
”蔣英武也回道。
安陸峰點了點頭,随即目光又落在了淩甯的隊伍上,嘴角帶着若隐若無的笑容。
...
與此同時。
淩甯也看到了涼州軍。
“不愧是大魏最強的邊軍之一,這麼遠,就能感受到殺氣。
”
淩甯騎着皓月,忍不住發出感慨,但目光充滿了興奮,這樣一支強軍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淩甯就能掀桌子了。
展邢是禁軍出身,孫琦是金吾衛出身,他們自诩是軍中精銳,但是現在看到涼州軍後,立即心生忌憚。
“殿下,盛名之下無虛士,這涼州邊軍果然不簡單,怪不得四萬涼州衛,便能威懾匈奴、西域。
”展刑感慨道。
孫琦贊同道:“這些邊關将士常年在生死之間磨砺,已經是最兇惡的殺人機器,和他們相比,内地的府兵就是烏合之衆。
怪不得朝廷最忌憚邊軍造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