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這是逼着甯王送死啊。
”
“噓,小點聲,這話可别亂說。
”
“你們别那麼喪氣,就憑甯王殿下的威猛,說不定還能打得匈奴叫爹爹呢。
”
“切,若是被匈奴抓走,那大魏的臉面就丢盡了。
”
“...”
百姓們議論紛紛,基本上所有人都認為甯王就藩是去送死。
很快,隊伍來到了北城門,沒有任何的逗留,直接出了城。
不遠處的幾個方向,都停着馬車。
一個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裡面是韓老夫人、韓越氏。
她們雖說不來送行,但怎麼能不來呢,看着遠處的馬車,想到遠去的兒子女兒、孫女孫子,兩人都忍不住落淚。
另一個馬車的簾子被掀起,裡面坐着秦王妃蕭玉笙。
看着淩甯的身影出了城,她低聲道:“感謝殿下的救命之恩,希望殿下此行一切順頌,平安健康。
”
最遠處還有一輛馬車,馬車的簾子隻撩開一道縫,透過縫隙,能看到一雙堅毅的虎目,但很快,簾子合攏,駕車的車夫輕喝一聲,駕車駛離了這裡。
此刻的淩甯就像魚入大海,大鵬飛天,心情是格外舒暢。
看着身後漸行漸遠的京都,淩甯嘴角一咧,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并喃喃道:
“等本王回來!”
...
京都到涼州兩千裡,一路往西北而去。
按照淩甯一行人的速度,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天也就走六十多裡,看似行路很慢,實則不快。
主要還是攜帶了大量的辎重,想快也快不了。
正好借着趕路,沿途欣賞風景,就當遊玩了,順便還能練兵。
淩甯的五百親衛是從金吾衛、禁軍、禦林軍中抽調,彼此間并不熟悉,所以需要操練操練。
離京都越遠,律法的管制就越是薄弱,便有人铤而走險,聚在一起做山賊強盜的勾當。
所以淩甯便讓親衛沿路剿匪除賊,一路上消滅了不少山賊強盜。
拿強盜和山賊練手,效果非常不錯,再加上淩甯借展邢和孫琦之手,以前世訓練士兵的方法訓練這些親衛,更是成效顯著。
一個月的時間,就讓這五百親衛蛻變成更加優秀的戰士,不動如山,動若烈火。
而越往西北走,氣候越是幹燥,植被也越少,環境變得蒼涼。
楚紅袖、韓月如等人從未來到西北之地,從未見過這樣的環境,而未知的環境讓衆人都心緒不甯。
就這樣,一個月的長途跋涉,淩甯一行人終于看到了涼州城。
這是一座蒼涼雄壯的古城,用無數的石頭築造而成,透露出濃濃的粗犷之氣。
遠處的山脈成為古城的背影,給人雄奇莊麗之感。
而在古城前,站着一支肅殺的軍隊。
他們的铠甲很普通,穿着破舊的劄甲、皮甲,他們的兵器也很簡單,就連他們的身體都顯得消瘦。
但是他們那散發的殺氣撲面而來,給人一種兇殘的感受。
真要厮殺起來,京都那些養尊處優的将士隻有被屠殺的份。
這就是大魏最精銳的大軍之一,涼州邊軍。
而在涼州軍的最前面的人,正是涼州衛大将軍,安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