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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羨魚低頭,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就在這樣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刻,戚霆骁竟然提早歸家。
即便是尋常日子裡,這樣的時辰也鮮少見他回家的身影。
譚羨魚望着他,不覺驚訝:“這時候回來,是有什麼東西忘帶了嗎?”
戚霆骁捕捉到她微紅的眼眶,心中一緊,幾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受委屈了?”
譚羨魚輕輕搖頭:“有兩位暗衛護着,能有什麼事。
”
今日隻有一名暗衛出現,便輕巧解決了阿青的問題。
見她無意多談,戚霆骁輕歎一口氣,溫柔地将她擁入懷中:“是我疏忽了。
”
他隻顧着憂慮,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沉默擁抱了一會兒,戚霆骁這才松開手,沉聲道:“那個對你動手的人,怎麼處置了?”
“已經綁了,丢在柴房裡。
”
戚霆骁挑眉,語氣中帶着詢問:“有什麼問題嗎?”
譚羨魚輕輕點頭:“總覺得背後有人在操縱,先關一晚看看再說吧。
”
“何必這麼麻煩,“戚霆骁說道,“我帶她回府衙,很快就能審出結果。
”
“要用刑訊逼供?”
“她都敢對你動手,為什麼不能用刑?”
他知道,當時周圍還有人在場。
譚羨魚再次搖頭:“不必了,我看阿青并非硬骨頭,或許關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就會招供。
”
戚霆骁輕歎一聲:“她是胭脂巷出身的,那裡的女子外表柔弱,骨子裡卻是極硬的。
”
尤其是像阿青這般年紀的女子,僅僅一夜哪裡會輕易屈服。
譚羨魚聞言,沉默無語。
沉吟片刻,她依舊堅持己見:“還是算了吧,真不行的話,讓百潼她們過來一趟吧。
”
見她心意已決,戚霆骁不再勸說,順從地坐在了她身邊。
譚羨魚詫異地挑眉:“你不急着回去處理公務?”
“不急。
“戚霆骁搖頭。
譚羨魚頗感意外:“這麼多天了,你不去追查那天夜裡的刺客?”
“上頭不急,我自然也不急。
“戚霆骁再次搖頭。
如果真的是皇帝急切關心,早就該頻繁派人來詢問進展了,但至今未有動靜,足以說明皇帝對此并不十分上心,當初的命令或許隻是因一時之需而下。
既如此,他也不必急于一時,手下人慢慢查就是,權當走個過場。
不過,眼下倒是有件事可以先行處理……
“皇後已經下令讓她離開女學,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譚羨魚搖了搖頭,語氣中透着無奈:“她畢竟是長公主,我哪裡能有什麼辦法。
”
能讓安平長公主失去女學這一重要的支撐,譚羨魚自覺已盡了最大努力。
戚霆骁點了點頭,寬慰道:“别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