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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不僅被打掃得一塵不染,連地面都鋪設了厚實而圖案精緻的地毯,幾張桌椅擺放得恰到好處,桌上不僅有熱氣騰騰的茶水,還有幾盤點心,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相比之下,内室則顯得有些雜亂,堆放着柴薪和雜物。
阿青被人用麻繩捆綁,癱坐在地上,一身黑灰與柴房的塵埃混雜,顯得極為狼狽。
而譚羨魚一身華貴的裝扮,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斟了一杯茶,這才将目光投向阿青,語氣溫和而深邃:“此地沒有外人,你若有何話說,不妨直言。
”
阿青勉力挺直了脊背,臉上寫滿了倔強:“我沒什麼可說的!隻有除掉你,我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找到出路!”
抱琴聞言怒火中燒,幾乎要擡手給他一耳光:“我家小姐何時礙過你半分!”
“她雖未直接阻礙我,可為何不讓我成為夫子?!”
阿青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在呼喊,聲嘶力竭,“明明女官已有意培養我為夫子,結果卻因為她而化為泡影!”
譚羨魚輕輕舉杯,又淺嘗了一口茶,靜靜等待着阿青的後續話語。
“你這人,腦筋真是不清楚!考試那時,咱們小姐根本就沒插手幹預半分!現在讓你做個助教,是想讓你再多積累些經驗,等年紀再長些,夫子的位置自然手到擒來,你還在這兒不滿意什麼!”
抱琴這番激昂的話語讓阿青一時語塞。
他嗫嚅半晌,才硬生生擠出反駁之詞:“以我的能力,直接當夫子也不是難事!就因為年紀小就要先做助教,你不覺得這事很荒謬嗎!”
“阿青姑娘,原來你覺得自己僅僅是因為年紀的原因而落選?”
譚羨魚挑了挑眉,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
阿青的聲音裡透着不甘。
譚羨魚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那天,在房間裡,阿青姑娘已經把那位大人物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了呢。
”
阿青面色驟變,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驚愕:“你、你什麼意思!”
“姑娘忘了?那天百潼中毒,我們去看望他,我特意問了那位大人物,為什麼沒選擇你。
他說阿青姑娘年紀太輕,難以讓人信服隻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當時有人比你更适合,所以你才未能入選。
”
譚羨魚手肘支在桌面上,悠閑地端詳着對方:“怎麼,姑娘聽人講話隻聽一半?”
阿青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嘴唇顫抖,半天吐不出半個字來。
“再者,你說要殺我,是為了給自己尋找一條活路,這個理由實在荒謬。
”
譚羨魚語速不疾不徐,字字如針,“在那麼多人面前對我下手,隻會毀掉你的前程,哪還有什麼活路可言?”
“除非……”譚羨魚眼睑輕輕垂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