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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觸怒了他,溫思妤的未來将難以預料。
溫清蘭的背影漸漸遠去,抱琴心中五味雜陳:“奴婢原以為,表小姐能理解姑娘的心意呢。
”
回想上次譚羨魚親自帶她去女學報名,經過一番努力,溫清蘭的名字已悄然在那些女官與先生的心中留下了痕迹。
假若溫清蘭願意,進入女學其實并非難事。
溫清蘭自小便在複雜的人際關系中磨砺成長,心思細膩,處事老練,若論管賬理财,她絕對是一把好手。
然而,她卻未曾領會譚羨魚言辭背後的真實意圖,誤以為那次僅僅是一次普通的幫助。
譚羨魚輕輕搖了搖頭,眼裡閃爍着洞悉人情的智慧:“人各有志,路亦各不相同,勉強不來。
”
抱琴聞言,惋惜之情溢于言表:“總感覺這麼好的機會就被浪費了。
”
“主子,有人身處困境,呼天不應,為何偏有人選擇最艱難的路走呢?”
在抱琴看來,上女學,自食其力,萬事自己做主,那才稱得上自由灑脫。
溫清蘭的想法,愈發讓她感到困惑。
第161章天大的便宜
譚羨魚淡然一笑,仿佛洞悉一切:“或許,對于她來說,後院才是真正的自在之地吧?”
“處處受限,何來自在?”
抱琴不解。
譚羨魚搖搖手,神色溫和而又堅定:“抱琴,你可别小看了女子。
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後院束縛了許多人,但也有人在那裡如魚得水,日子是否順心,終歸還是要看個人的能耐。
”
“我們興辦女學,并非要強行拉每一個女子走出後院,迫使她們放棄熟悉的道路,踏上一條全新的旅程。
女學的意義,在于為那些孤立無援或不願依賴他人的女性,提供一種可能,一個選擇。
”
次日清晨,溫清蘭便命人将信件送出。
然而,命運弄人,信中的内容竟意外傳入了溫思妤的耳中。
溫思妤雖欲挽回,卻為時已晚,信很可能已離開京城,她無可奈何,隻得折返院内,推開房門,直奔溫清蘭而來:“溫清蘭!”
“你為何要送信回家,讓我回去!”
溫思妤幾大步跨至溫清蘭面前,憤怒染紅了她的臉頰,語氣中盡是責備,“你憑什麼!”
溫清蘭聞之,心頭一緊。
“說啊!”
溫思妤焦急得咬緊牙關,“憑什麼?!”
此時此刻,追究消息洩露者已非首要,溫清蘭直言不諱:“你心裡盤算的那些事,你自己最清楚。
”
“我盤算什麼了?”
溫思妤氣極反笑,“溫清蘭,你可是我的親姐姐!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麼,不幫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反過來幫譚羨魚?!”
“溫思妤!”
溫清蘭終于忍無可忍,“你難道不明白,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