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可是長公主,譚羨魚這樣強硬,不怕結仇嗎?
譚羨魚搖搖頭,望着女學校門,若有所思:“這是娘娘意思。
”
女官聞言,沉默不語。
譚羨魚又道:“既然大人已脫離宮廷,無需擔憂長公主會設絆子。
太後娘娘有言,希望大人一心辦好女學,往後态度還需強硬些,方能支撐女學發展。
”
女官沉默片刻,最終點頭同意。
畢竟出身宮廷,這位女官也非輕易能擺布之人。
她自有她的手段和應對之道。
往昔,她勢單力薄,逢着位高權重者,自是多幾分小心謹慎。
而今,時移勢易。
該硬氣時,她絕不低頭。
這份拿捏,她心裡自有杆秤。
轉眼間,數日飛逝,安平長公主也不再頻繁造訪女學示威,女學總算是步入正軌,譚羨魚也因此少去了許多。
畢竟女學是太後名義上的,嚴格來說,她隻是個協助者,事已辦妥,适時退一步方為上策。
見她懂進退,譚老夫人暗暗松了口氣。
戚霆骁得知她終得空閑,便将事務交由祁嵘處理,自己則趁午時早早回到了将軍府。
譚羨魚正預備小憩,猛地擡頭見他進門,略顯驚訝:“怎麼這時候來了?”
戚霆骁幾步邁向床邊,安然落座:“女學那些瑣事處理完了吧?”
譚羨魚輕輕颔首。
她與女官商定,每月探望一次,平日無須彙報,女學狀況無需她過分操心。
“那是不是,有件大事,也該擺上桌面了?”戚霆骁語氣裡透着一絲急不可耐。
這話來得突兀,讓譚羨魚不由生疑:“啥事?”
戚霆骁眼神一沉,伸手捏住譚羨魚的下巴,指尖不經意撫過她面頰的柔嫩:“我這麼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都視而不見,譚羨魚,你究竟要叫我等到何時?!”
他已等待多年!
太久太久!
見譚羨魚目光閃爍,戚霆骁眯起眼,一抹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莫非你想等我年華老去,再去尋别人不成?”
“……怎會有如此念頭?”譚羨魚無奈苦笑。
稍頓,她的目光又遊離起來。
戚霆骁這一提,她倒真沒細想過,不過……
戚霆骁見狀,又好氣又好笑。
知她口舌不饒人,戚霆骁索性欺身向前,封住了她未及出口的話語。
免得自己被氣出個好歹,反倒是便宜了譚羨魚。
見對方手越來越不規矩,譚羨魚急忙推拒:“大白天的,不是你幹嘛呢!”
戚霆骁這才松開她,卻并不離去,順勢躺在床上,還擅自霸占了譚羨魚半條被子。
譚羨魚盯着他,半晌才問:“……你下午也不用過去府衙嗎?”
“下午休息。
”戚霆骁眼皮都懶得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