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說你,即便是朝中大臣見了本宮,也僅能恭敬行禮!你算何方神聖,竟敢違抗本宮命令?”
那女官當即跪在塵埃,抿唇不語。
見譚羨魚到來,安平長公主即道:“譚羨魚,你來得可是正好,你說說看,本宮身為長公主,不知道在這個女學裡面難道還需一個下人同意才能行事嗎?”
“原來殿下光臨女學,僅是為了彰顯威嚴?”
譚羨魚剛說完,安平長公主的眉毛瞬間擰成一團:“譚羨魚,你這話啥意思?難不成你要護着那丫頭,跟我對着幹不成?!”
“臣女絕無冒犯殿下之意,”譚羨魚微微屈膝行禮,“隻是女學之事早有定數,殿下若真心為女學好,最好還是莫要插手為上。
”
“哼,笑話!”安平長公主當即冷笑道,“我可是當今長公主,來為你們女學撐腰,這可是你們哪輩子所修來的福分!現下居然不讓我管?真是說不過去!”
她還真把自己當天大的事了。
譚羨魚再次行禮:“殿下,如今女學的一切安排,皆由太後娘娘親審過,若因殿下幹涉而延誤,隻怕太後娘娘不會善罷甘休。
”
這一提太後,安平長公主一時語塞。
譚羨魚繼續說道:“自然,如果殿下不信臣女之言,盡管嘗試,隻不過到時候,恐怕臣女與這位大人,便難以替殿下辯解了。
”
這話裡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可有太後的威嚴在,安平長公主也無可奈何。
她雖嚣張,卻也不敢真正觸怒太後。
她清楚,太後對于自己貿然插手女學之事頗為不滿,今日進宮,太後對她的臉色也不佳。
但她别無選擇。
她鐵了心要叫那些皇族對她另眼相看,所以即使知曉太後的不滿,也隻能故作不知。
眼下,太後雖不滿,不過她畢竟也隻是個名義上的負責人,并未實際幹預,因此太後也無法真正對她怎樣,更不用說逐出女學。
但若此刻硬來,等于是自尋煩惱,後果難料。
到時候,怕是求到皇後那裡也無濟于事。
“譚羨魚,你的嘴巴真是厲害,”安平長公主咬牙切齒地說,“我記住了。
”
“能得到殿下的銘記,是臣女的榮幸。
”譚羨魚又行一禮,“請殿下慢行。
”
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安平長公主盡管憋着氣,卻不希望場面太過尴尬,隻能悻悻地甩袖離去。
現在雖拿譚羨魚沒轍,不代表将來也無可奈何!
皇後吩咐過,女學事務今後要她和譚羨魚共同商議,她不相信到時候譚羨魚還能有何話說!
譚羨魚這才放松下來,上前扶起了那位跪得雙腿發軟的女官。
“譚姑娘,這樣不太好吧?”女官顯得有些憂慮。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