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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姐,”女官面露難色,“我們真的要從頭開始學那些禮節嗎?”
學習禮節可是個耗時的大工程,半個月哪夠用。
“長公主不是已經走了嗎,”譚羨魚說道,“先讓她們休息片刻,接着按以前的課程繼續就行。
”
“……哎?”女官的眼睛微張,一臉疑惑。
“沒事的,”譚羨魚解釋道,“将女學的門關緊,再安排人守着,如果殿下過來或是派人來查,讓她們及時通知,到時候做做樣子就行了。
”
“……哦……”女官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原來還能這樣操作……
“放心,有什麼事我擔着,”譚羨魚保證道,“我會讓人留意長公主那邊的動靜,萬一長公主有所行動,我會盡快趕來。
萬一來不及,還請大人幫忙遮掩一二,我不會遲到太久的。
”
“是,”女官點頭答應,“明白了,譚小姐。
”
譚羨魚的這番安排,讓女官心裡踏實不少。
畢竟是在皇宮裡做事,要是惹長公主不高興了,往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譚羨魚轉身離去,女官依照吩咐,大門一鎖,安排兩人一内一外看守,一旦發現情況,外頭的敲門通知,裡頭的立刻來報。
——
離開了女學的大門,抱琴才開口問道:“小姐,為什麼我們不直接請求太後娘娘出面解決呢?”
“這點小事,還不至于動用太後這尊大佛,”譚羨魚說,“什麼事都麻煩太後,時間長了,太後也會心煩的。
”
抱琴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而太後那裡,正憋着一口氣呢。
皇後不過發了個她自己也能下的命令,就借機往女學塞人,還是那位幾年前幾乎得罪光了皇族的安平長公主!
這樣一來,那些皇族豈不是更要找機會給女學使絆子?
要知道,那些皇族裡不乏輩分極高的長輩,連她這太後見了都得自認晚輩!
更别提安平并不擅長處理事務,卻因長公主的身份,一下子壓過了譚羨魚,恐怕這下譚羨魚的話也不那麼管用了。
一大早就聽聞安平長公主急匆匆地跑去女學擺譜,還不知要折騰出什麼花樣。
這讓太後怎能舒坦。
正在氣頭上,一早被派去監視安平長公主的宮女回來報告:“娘娘,長公主殿下已經離開了。
”
“走了?”太後眉尖一挑,“這就走了?”
宮女點頭:“是譚小姐過去的緣故。
”
聽了這話,太後才稍感寬慰:“那就好,那就好,快說說,安平過去後都幹了些什麼?”
“殿下過去後,就讓那些姑娘們學起了規矩,”宮女回答,“奴婢看……似乎是在模仿宮中的訓練方法。
”
“真是胡鬧!”太後眉頭緊鎖。
天家出身的太後,自是規矩禮儀的典範,但更懂得權衡輕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