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琴這話,讓譚羨魚心裡安穩了幾分。
也是,這事她插不上手,幹着急也沒用。
而且這麻煩還不一定來,提前給自己添堵,純粹是自讨苦吃。
與其提前煩惱,不如到時候一次性解決。
這樣想着,譚羨魚又重新拾起了筷子。
——
說來也巧,安平長公主不僅聰明,動作還迅速,日頭還未西沉,宮中就傳來皇後旨意,讓安平長公主一起參與到女子學院的事情中,學院裡的大事小情,由她與譚羨魚共同商議決定。
這一日,戚霆骁罕見地早早處理完事務,來到譚羨魚這裡,卻見她躺在搖椅上,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京城中的風風雨雨,哪能逃過戚霆骁的耳朵。
他緩緩走近,雙手背在身後,彎腰注視着她:“又頭疼了?”
譚羨魚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戚霆骁便在她身旁坐下,骨節分明大手指輕輕揉着太陽穴。
譚羨魚松了一口氣,說道:“原本想着大樹底下好乘涼,而且有太後做靠山,女子學院的路能平坦些,誰料前頭的石頭剛搬開,後面的坑又出現了。
”
戚霆骁也輕輕歎了口氣。
皇後的命令直下,即便他有通天之能,在此事上也難幫到譚羨魚。
這一次,譚羨魚隻能靠自己。
“雖不能直接助你一臂之力,但在按摩緩解頭疼方面,我倒是有些研究,”戚霆骁說,“你若頭疼,我随時可以為你服務。
”
譚羨魚嘴角微微上揚。
戚霆骁沉默片刻,又開口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感慨的嗎?”
“比如什麼?”譚羨魚睜開眼望着他。
四目相對,戚霆骁嘴角揚起一抹笑:“比如……得此夫君,妻複何求?”
“……”
此時,女子學院招生的工作剛落下帷幕,而女官跟百潼等人已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教學。
當老師絕非易事,既需一片誠心,又要有恰當的方法。
百潼他們算是臨時磨槍了,距離開學僅剩半月,日夜不息,都在研究如何更好地教育學生。
譚羨魚本以為安平長公主會等到開學那天才出現,沒想到她竟如此積極,旨意下達的第二天就登門拜訪了。
那時,譚羨魚還未起身,那女官的求助信使已經抵達了門口。
譚羨魚沒辦法,隻能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往女學趕去。
盡管她手腳麻利,趕到女學時也已遲了足足一刻鐘。
她瞥了一眼女學門外靜靜矗立的轎子,随即步入大門内。
安平長公主正悠閑地坐在走廊上,百潼她們則排成一行站在院子裡,個個頭頂瓷碗,似乎正在進行禮儀訓練。
見到譚羨魚,安平長公主輕輕挑眉:“你總算到了。
”
譚羨魚行了一禮,環視四周問:“殿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