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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目的單純,隻為觀察衆人狀态,一眼之下,心安已足。
“看來,此處無需我過多挂懷了。
”譚羨魚笑言。
衆人一心,女官亦點頭贊同:“這幾日先讓她們相互熟識,待招生完畢,再細細調教便是。
”
團結之外,還需教會她們如何協作,而這正是女官的擅長所在。
“那就勞煩大人費心了。
”譚羨魚緻謝。
女官微笑搖頭,為太後效力,何談辛勞。
更因這職務,得以常出宮門,遊曆紅塵。
二人就此别過,各歸其所。
譚羨魚返至将軍府,府門邊一輛馬車靜候,旁立一人似曾相識。
“是聞公子的随從。
”抱琴悄聲言。
譚羨魚眉微挑,車内坐的,可是聞讓?
見其現身,那随從趨前,拱手施禮:“譚姑娘。
”
譚羨魚點頭,視線轉向馬車。
車門開啟,聞讓端坐其中,一襲白衣如舊,多日未見,氣色似有好轉。
“聞公子。
”譚羨魚示意。
聞讓下車,近前問道:“我外出數日,歸來方知姑娘遭難……可無恙?”
他深知關懷來遲,若真有危險,譚羨魚怎會安然在此。
但未經親眼确認,心中難安。
譚羨魚不以為意,點頭道:“我其實沒事,聞公子勿憂。
”
聞讓輕點下颌,未再言語,眼神仍舊膠着于譚羨魚,細細審視。
這目光令譚羨魚略感不适:“聞公子今日來訪,還有其他要事嗎?”
言外之意,無他事,她将離去。
聞讓眸光一閃:“聞說姑娘女學将啟,先行恭賀。
”
譚羨魚淺笑:“實為太後娘娘所辦,我僅代勞罷了。
”
聞讓了然,一時語塞。
二人交集寥寥,對她而言,自己不過是偶有交集的路人。
現今能交談幾句,皆因譚羨魚修養使然。
否則,或恐不屑一顧。
見他沉默,譚羨魚問:“那我先回?”
聞讓同意。
“公子自便。
”
言畢,譚羨魚目光毅然收回,步入府中,不留戀。
侍從見主仆二人消失,歎氣道:“公子,您明明病重垂危,為何要對譚姑娘說是外出呢?”
聞讓抿唇:“隻是……不願她為我擔憂。
”
侍從默然,不再追問。
一旁忽然冒出個聲音,輕描淡寫的,帶着點讓人想捏拳頭的挑釁意味:“聞公子多心了,咱們羨魚哪有那閑工夫操心個陌生人。
”
這話說得慢條斯理,聽着就欠收拾。
聞讓扭頭一瞅,戚霆骁正從馬上悠哉遊哉地下來,嘴角一勾,沖他擠出個算不上友好的笑。
戚霆骁眼裡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大模大樣地邁進了将軍府門檻,那派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戚家後院呢。
侍從在一旁暗暗咬牙,對戚霆骁這股子狂妄勁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