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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花草侍弄得差不多,她側身小憩時,戚霆骁開口了:“羨魚,今日……你去那兒做什麼了?”
他雖不明說,譚羨魚已心領神會:“到浮山繡樓去啊。
”
見戚霆骁又沉默了,譚羨魚打趣道:“怎麼,讓我撞見戚大統領執行公務,該不會是要滅口吧?”
“别胡說八道,”戚霆骁無奈地望向她,“我隻是擔心你會對我有所誤會。
”
“哪裡不對勁了?”譚羨魚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繡衣使那雷厲風行的作風,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對你來說……似乎評價還算公允呢。
”
戚霆骁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首次意識到,繡衣使那無情面的高效行動,并非總是優點。
思索半晌,戚霆骁隻能深深歎了口一氣:“先不提我了,再說說你自己,下午出門做什麼了?”
“去了浮山繡坊啊,”譚羨魚答道,“女子學堂正在籌建,得盡早把人組織起來才行。
”
戚霆骁聞言略感訝異:“這可是太後的項目,到時候自然會有宮裡的人出面管理,你忙活什麼?”
“宮裡面的人怎可能常駐外頭,估計也就挂個名,偶爾來視察一下罷了,”譚羨魚解釋道,“再者,懂手藝的女子雖多,能以此謀生的卻不多見。
浮山繡坊人脈廣,讓她們來調度最合适了。
”
戚霆骁聽後點點頭:“你考慮得确實周到。
”
看樣子,她是動了真格的。
譚羨魚沒有言語,畢竟這是自己想做且在太後的面前承諾過的事,自當全力以赴。
然而,戚霆骁看起來卻有些不悅:“你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那我呢?不是說好要對我負起責任來的,你都離了婚,還要拖多久?”
剛辦完離婚手續,轉身就投身大事業,戚霆骁感覺未來遙不可及。
提及此事,譚羨魚神色略顯尴尬。
她四處張望,最終目光落在即将消逝的夕陽上,随口說道:“今兒的晚霞挺美。
”
這話題轉得如此突兀,戚霆骁不禁冷笑:“譚羨魚,别忘了我也有忍耐極限的。
”
“你若逼急了我,我就到你爹娘面前哭鬧,說你對我始亂終棄,到時候看你如何是好!”
譚羨魚無奈地瞅了他一眼,又道:“堂堂的繡衣使統帥,竟也會想到這種招數?”
戚霆骁撒潑打滾的場面,光想象就荒謬至極。
“不僅想得到,還真做得出來,”戚霆骁哼了一聲,道“不信你就試試。
”
譚羨魚不願再多理他。
此時,太後的貼身嬷嬷來了,正是來找譚羨魚的。
戚霆骁立刻意識到:“應該是女子學堂的事情。
”
近半月,譚羨魚在家休養,但工部那邊工作未停,圖紙應該快準備好了。
“去吧,”戚霆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