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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溫柔到了極點,平樂郡主不由得低下頭去看。
那手修長優雅,指關節清晰,可能是長期舞劍留下的痕迹,手上有薄薄的一層繭,但這絲毫不減其美感。
平樂郡主臉上一紅:“……如果你早些想明白該多好。
”
話音未落,她便伸手過去,輕輕握住戚霆骁的手。
她的手在他的掌中顯得更加嬌小,平樂郡主的目光一時難以移開。
戚霆骁的指尖在平樂郡主的手腕處輕輕一點。
刹那間,她感到手腕處一陣輕微的刺痛,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不算太厲害。
疑惑之際,戚霆骁已收回手,起身到一旁洗手,仿佛剛才碰觸了什麼不潔之物。
面對平樂郡主疑惑的眼神,戚霆骁淡淡地說:“郡主無需擔憂,這隻手至少還能用上十天半月。
”
平樂郡主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戚霆骁自顧自坐下,端起茶杯:“郡主隻知羨魚是臣的心上人,卻不知臣是何許人也?”
“繡衣使者的行事風格,郡主應該有所耳聞,你以為,臣這個繡衣統領的位置是如何得來?又是如何穩固的?“戚霆骁嗤笑道,“總不至于是攀附權貴得來的吧?”
戚霆骁輕抿一口茶:“臣這雙手可不清白,郡主若無所畏懼,不妨拿自己的命來賭一把。
”
“賭臣是否敢對郡主動手。
”
這句話透出的壓迫感幾乎令人窒息,平樂郡主徹底慌了神。
“我、我是皇室郡主!我母親是長公主!“意識到他并非玩笑,恐懼終于在平樂郡主臉上顯露無疑,“你敢殺我?!”
“臣不敢,“戚霆骁注視着她,嘴上說不敢,黑眸深處卻真實地流露出冷冽的殺機,“外人都知道臣不敢。
”
隻要處理得幹淨利落,外界自然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說來湊巧,銷毀證據正是他所擅長之事。
見平樂郡主瞪着他卻沉默不語,戚霆骁靠回椅背:“無論郡主如何為難臣,臣并不在意,唯有一事,請郡主勿去打擾羨魚。
臣一向恩怨分明,今日取郡主一手指作為警誡,若有下次,郡主恐怕就要見識真正的繡衣統領手段了。
”
言畢,戚霆骁起身離去。
他剛走,就有繡衣衛踏入室内,筆直地站在平樂郡主身旁。
雖然沒有言語,但意思不言而喻——讓她離開。
平樂郡主哪還能安坐?
即便此刻她的手尚未有任何異樣,但戚霆骁的話猶如千斤重石壓在心頭,令她喘不過氣。
平樂郡主腳步匆匆返回安平長公主府,一進門就急忙召喚來宮廷禦醫。
可是經過一番細緻檢查,禦醫卻表示一切正常,未發現任何異常。
即便平樂郡主再三追問,禦醫也隻是搖頭,堅持說無恙。
這讓平樂郡主心中的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