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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時寂靜,仿佛有人暗暗咬牙。
戚霆骁深吸兩口氣,勉強平息情緒。
譚羨魚此刻有傷在身,因此他忍了!
天色漸暗,譚府卻反常地熱鬧了起來。
皇後賜下諸多物品安撫譚羨魚,送物的嬷嬷看清譚羨魚的傷勢,不禁驚訝:“這、這可是平樂郡主所為?”
言罷,嬷嬷意識到失言,急道:“老夫人寬恕,非是奴婢不信,隻是…”
譚老夫人擺手:“不僅嬷嬷難以置信,若非親眼目睹,我也難以接受。
”
堂堂郡主,行為竟如同街頭悍婦般粗鄙。
嬷嬷歎氣:“老夫人勿憂,娘娘同樣挂念譚姑娘。
這些補品請譚姑娘收下,稍後,平樂郡主自會來道歉。
”
言畢,嬷嬷行禮離去。
譚老夫人讓人收好禮物,送往譚羨魚院中的倉庫,又細細查看譚羨魚臉上的傷。
依舊紅腫,譚羨魚說不便見人,原來并非戲言。
譚老夫人輕歎:“事出突然,但有宮中做主,你不必擔心,絕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
譚羨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前世獨自一人在侯府,無論受多大委屈都得默默承受,久未有人如此承諾,不讓其受半分冤屈。
譚羨魚點頭,依偎在譚老夫人懷中不願起,像極了撒嬌的孩子,引得家人笑語連連。
另一邊,嬷嬷離了将軍府,直奔安平長公主府。
安平長公主剛聽皇後身邊派來的嬷嬷來訪,忙攜平樂郡主迎出。
嬷嬷行禮畢,安平長公主連忙将人引入屋内:“嬷嬷,天色已晚,何故到訪?”
嬷嬷面無表情:“回長公主,奴婢是奉皇後娘娘之命,特來看望平樂郡主。
”
安平長公主微愣:“平樂?”
轉頭見平樂郡主神色躲閃,心知不妙,呵斥道:“你這個孩子,到了京城還不收斂!又捅了什麼婁子?!”
“女兒沒做什麼!”平樂郡主昂首道,“不過是教訓了一個在男子面前賣弄風情的狐媚子罷了!”
奶娘眼神一緊:“大膽!譚小姐可是将軍府的獨苗,郡主您這樣出言不遜,莫不是不把将軍府放在心上?”
平樂郡主嘴角一歪,但在奶娘面前不敢太放肆:“不就是個官員家的千金嘛,我打了就打了,難不成還有别的法子?”
安平長公主偷偷瞪了她眼,示意她閉嘴。
“郡主若是偏愛提身份,那身為奴仆的我,郡主是否也能随意欺淩?”奶娘懶得再和平樂郡主糾纏,“皇後娘娘有令,要郡主前去向譚小姐緻歉,郡主,請吧。
”
奶娘話一落,平樂郡主瞪圓了眼,聲調猛地提高:“讓我去道歉?!”
奶娘望向安平長公主,說道:“殿下,奴婢也是遵命而來。
”
安平長公主瞥了眼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