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哆嗦,連忙跪倒在地:“陛下饒命!奴才也是為大昭着想——”
“拉下去。
”
皇帝邊說邊打開了另一份奏折。
小太監被捂嘴拖走,他原先的站位立即被人填補。
而在那裡,幾杯茶飲過,太後仍是一言未發,譚羨魚不明太後的意圖,也不敢輕易開口。
沉默片刻後,太後終于啟唇:“羨魚,靖國侯府這三年,日子難熬,哀家心裡也替你疼惜。
”
“哀家看你,實乃投緣之人,不如你入宮來,常伴哀家左右,共話家長裡短,如何?”
驚訝之中,譚羨魚猛地擡頭,與太後的目光相遇。
太後的眼神深邃而威嚴,君王的氣勢顯露無疑。
感受到太後的威嚴,譚羨魚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低下眼簾,答道:“臣女蒙娘娘厚愛,乃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若有娘娘召喚,臣女自當不敢不從。
”
她的回答,卻未觸及太後的本意。
太後眉頭緊鎖,聲音也随之變得冷硬:“羨魚,你是個機靈的孩子,哀家的話,你不會不明白。
”
譚羨魚抿抿嘴,盡管面對着太後幾乎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還是硬着頭皮說:“民女愚笨,不懂娘娘什麼意思。
”
太後冷笑,眼神裡滿是深意:“譚羨魚,你該懂這世上的男子,大抵都不可靠。
”
“若你現在還不明白,也沒什麼,我還是那一句老話,你是個機靈的孩子。
”
話落,太後手輕輕一揮,示意宮女領她離開長信宮。
譚羨魚心裡像打了結,連腳該邁向哪裡都不知道,一個人站在宮門外左右張望,正好看見戚霆骁在不遠處等候。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向他走去。
“怎麼,心不在焉的?”戚霆骁皺皺眉,自然也顧不上這裡是宮中,直接拉起她的手。
掌心傳來一陣涼意。
戚霆骁擡頭瞥了一眼莊嚴的長信宮門,牽着她走遠了些。
走了一段路,戚霆骁才問:“出了什麼事?”
許是心中紛擾,譚羨魚抿抿嘴:“太後娘娘…想讓我入宮。
”
戚霆骁一時也怔住了。
太後這主意真是絕了。
皇帝那年紀和譚旭相差無幾。
讓譚羨魚入宮…
戚霆骁抿抿嘴:“走吧,我先送你出宮。
”
譚羨魚點了點頭。
直至出了宮,回到家中,譚羨魚仍是一頭霧水。
好好的,太後為何突然想讓她進宮?
就因為對男人心灰意冷?
心冷了就要進宮?
實在難以理解。
譚老太太見她恍惚,也放心不下,追問之下,譚羨魚隻得将事情告知。
譚老太太立刻火冒三丈:“太後怎會有這樣的念頭!”
譚旭也怒氣沖沖:“我這便進宮,找皇上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