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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枝甩開老夫人手,指向譚羨魚,笑聲近乎瘋狂:“侯爺為你丢盡顔面,你卻沒辦成事,現在出事了,你倒想第一個逃跑,譚羨魚,天下怎會有你這樣無用之人!”
司南枝似瘋如魔,尖銳的聲音穿透院子,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戚霆骁原本在後方監督收拾行裝,聞聲趕過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無恥之徒!”譚二夫人還算離得近,一拳朝司南枝臉上揮去。
不等司南枝反應,譚二夫人直接一腳将其踢倒,拳腳相加,直至司南枝滿臉血迹,才被譚川拉開。
司南枝哪受過這種毆打,很快便不省人事。
院中一下子靜了下來。
“羨魚……”譚大夫人望着譚羨魚,眼神複雜。
衆人的視線聚焦在譚羨魚身上,雖然滿是關懷與疼惜,卻也讓譚羨魚感到窒息。
這時,一人擋在她面前,隔離了那些視線:“先收拾行李吧。
”
譚逸凝視戚霆骁片刻,應聲道:“對,大家别耽擱了。
”
譚逸一聲令下,大家才如夢初醒,仿佛什麼也沒發生,繼續着手上的活計。
此事重大,譚大夫人向譚逸使了個眼色,說道:“羨魚,我們先走一步,爹娘在家等着你,别叫他們着急。
”
……
譚二太太猛地抽出手,三兩步靠近譚羨魚,拉起她就往外邁:“對頭!咱這就打道回府!”
戚霆骁下意識擡腳欲追,剛起步就被譚川一把扯住。
回頭,迎上的是一臉憤恨的譚川:“咱們還有賬要跟你算呢!”
另一邊,譚羨魚左右夾在譚大太太和譚二太太之間,匆匆登上了馬車,一路不停直奔回家。
一進門,藏不住心事的譚二太太就連珠炮似地把事情原委告知了譚旭和老夫人。
“霍家那小子實在不是玩意兒,竟敢對羨魚做這種勾當!爹娘,咱們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話落,室内卻靜得能聽見針落。
譚二太太漸漸感覺到了氛圍的微妙變化,譚旭和老夫人并坐上首,皆沉默不語,屋内一片死寂。
良久,老夫人緩緩啟唇:“你們倆先回去歇息吧。
”
譚二太太起身,憂慮地望向譚羨魚:“娘……”
譚大太太拽住她,不由分說地帶走了她。
門外,譚二太太掙脫開手,不解地問道:“嫂子,你這是唱哪出?娘那話啥意思?”
譚大太太又拉着她遠離,壓低聲音急道:“你沒瞧見老兩口生氣了嗎?趕緊走!”
“……生氣?”
外頭的嘈雜漸行漸遠,屋内,老夫人忽地用手帕捂住嘴,低泣起來。
“你這丫頭,嫁出去後膽子越來越大了!受了如此大委屈也不吭聲!我從小教你無畏無懼,怎就成這樣了!”
望着老夫人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