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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沒有别的可說,”霍容恺站起,向前幾步跪倒在老夫人面前,“娘,兒子自己做錯了事,恐怕災難不久就會降臨,娘,您趕緊帶着南枝走,去到大哥二哥那裡,好好求他們收留一陣你們,也許……還能避開這場災難。
”
老夫人卻一時不解:“你這話是何意思?什麼災難臨頭?”
心中的不祥預感愈發強烈:“你到底幹了什麼?”
霍容恺緊閉雙唇,額頭貼在地面:“娘隻需知道,兒子如今做這一切的初衷是為了侯府更好,隻是兒子無能,勝負已定,兒子如今無話可說,娘現在離開,都還趕得上。
”
“霍容恺!”老夫人真的動怒了,“你究竟以侯府的名義做了什麼!”
老夫人首次對霍容恺發如此大的火,旁邊的司南枝也被吓得不輕。
可霍容恺,又能說什麼呢?
他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隻默默跪拜了幾下,随後恍惚地轉身離去。
見狀,司南枝心頭也泛起波瀾:“姨母,這……”
老夫人盯着霍容恺逐漸消失的背影,牙齒緊咬,憤憤道:“快去把譚羨魚給我找來!”
聽了這話,司南枝面露不悅:“姨母,譚家小姐……她都要離開了,我們找她又能如何呢?”
老夫人猛地一瞪眼,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司南枝臉頰:“真是個蠢材!難道看不出事情不妙嗎?滿腦子就隻有那些争風吃醋的念頭!”
“走!”
繞過假山,片刻便至主宅。
瞧見主院裡喧鬧不已,老夫人停下腳步,壓低嗓音吩咐:“進去後,你就當做不知道休妻那檔子事,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司南枝嘟了嘟嘴,勉強答應了一聲“嗯”。
兩人這才踏入庭院。
“東西慢慢搬沒關系,家裡日常所需都不缺,我們先回去,讓他們慢慢收拾就行!”剛進院門,就聽見譚大夫人握着譚羨魚的手如是說。
譚羨魚輕輕點頭,心想着在這侯府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老夫人強擠出笑容:“羨魚啊,這麼大動靜,是要去哪裡?是覺得侯府住得不舒服,想回家小住兩天嗎?”
她裝得好像全然不知情。
譚大夫人臉上的笑容收斂,冷聲道:“老夫人,休書已立,兩家也都有見證,您這時若是反悔,未免太遲了。
”
譚二夫人則是冷哼一聲,扭頭避開,仿佛多看他們眼都是污了眼睛。
見老夫人上前,譚逸和譚川也聚攏過來,一家子人并肩站立,氣勢逼人。
老夫人的笑容不由得變得生硬:“休、休妻之事我不知情,羨魚,你和容恺是不是有了什麼誤會?怎會走到這一步?多年的夫妻,你怎麼能如此的不顧情分?”
老夫人話裡有話,将髒水往譚羨魚身上潑,譚二夫人一聽,立刻不樂意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