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從未善待過他們的弟弟再背上這麼大一口黑鍋!
這事若成了,不單是司南枝聲名狼藉,他們其中一房也逃不了幹系!
雖不知老夫人打的什麼算盤,但他們自小就不受這位老夫人待見,因此兩房間關系反而更加緊密。
得知此事,二話不說便一同上門。
老夫人頭一回見這大房二房如此激動,心裡發慌,忙不疊安慰道:“我也是十月懷胎生下你們,怎會不愛你們?就算有時偏愛些,那也是因你弟弟年幼啊!你們全都是我骨肉,我一樣心疼!”
可是,大房二房并未因老夫人的這番話動容。
這些年老夫人的忽視與偏心,豈是幾句寬慰話就能抹平的?
見門外已被他們的人堵死,老夫人明白計劃泡湯,隻好轉而穩住這兩房。
壽安堂内亂作一團,譚羨魚隔院觀戰,正悠哉地在主院塗抹蔻丹。
“夫人,這說來也怪,大房二房好像并不怎麼用族裡的錢,可日常排場也不小啊?”抱琴不解,“他們的銀子打哪兒來呢?”
“誰知道呢,或許他們在外頭各有生财之道吧。
”譚羨魚淡淡說道。
抱琴點點頭:“可就連奴婢都能看出端倪,老夫人怎會毫無察覺呢?”
聽了這話,譚羨魚不由得淺笑出聲:“老太太若是真那麼關心大房二房,又怎會輕易把司南枝和霍修宇送到他們那裡去受罪?”
如今這兩個人,可真是燙手的山芋,若非真心不在乎,誰會想都不想就送出去,連句‘還有沒有别的法子’都懶得問。
抱琴微微一愣:“……說的也是。
”
抱琴幽幽一歎:“真不明白,明明都是親生骨肉,偏心怎麼就能偏成這樣。
”
對于這個問題,譚羨魚同樣感到好奇。
壽安堂那頭接連鬧了好些天,連夜晚都不讓人安甯,譚羨魚在主院裡都能隐約聽見些聲響,每晚都得緊閉門窗,方能勉強安寝。
霍沅皓這兩天也刻意繞着那片區域走。
此刻,他無比的慶幸有譚羨魚在身邊,否則,他恐怕真要錯估了情勢。
那邊雖鬧得沸反盈天,主院這邊倒是未受多大影響。
影響到譚羨魚心情的,卻是另一人。
這天晚上,譚羨魚在院子裡散步完畢,正欲回屋歇息,卻見床上規規矩矩地躺着一個人。
抱琴機靈地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譚羨魚歎了一口氣:“你還真把這裡當你家了。
”
“……那當然。
”戚霆骁像是剛從夢中醒來,聲音都帶着幾分朦胧。
譚羨魚揉了揉眉心:“戚大統領,如今我怎麼說也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你這樣時不時地往這兒跑……不太合适吧。
”
即便兩人曾經……可畢竟是在藥物得影響下的糊塗事,譚羨魚覺得……也不能太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