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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們聽說了你跟那位戚大統領,就像容恺跟南枝一樣,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這不是促成美事嗎?”
這話一出,抱琴按捺不住了:“老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姑娘和戚大統領之間清清白白,和侯爺、謝姑娘的情況完全不同!”
“老夫人跟侯爺先是将我們姑娘送走,回來還要如此羞辱,難道真的當将軍府無人了嗎!”
抱琴一個小小丫鬟,此刻卻幾乎是指着那老夫人鼻子斥責,老夫人的面色極為難看。
譚羨魚和沈嬷嬷的目光相遇,卻仿佛被什麼堵住了喉嚨,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在一旁,沈嬷嬷竟也反常地保持了沉默,沒有替她辯解一句。
這時,霍容恺輕咳一聲,打破了僵局:“羨魚,我承認這次是我虧欠于你,你若想要些什麼補償,盡管告訴我,我會盡力而為。
”
譚羨魚冷笑回應:“補償?難不成侯爺覺得這世間有何物能彌補我的損失呢?”
“這些空洞之詞就不必再提了,”譚羨魚面容一沉,“我乏了,二位請回吧。
”
就這樣,一位是長輩,另一位則是她名分上的丈夫,被毫不客氣地逐出門外。
門外,老夫人跟着長歎:“真是顔面掃地啊!”
堂堂侯爺,将自己夫人拱手讓人,這事一旦傳開,安遠侯府的臉面何存?
老夫人瞥了霍容恺一眼,責問道:“還有你,怎麼事先不跟我商量!”
這麼大的事,她竟然是當天早晨才得知。
“總好過丢了性命。
”
霍容恺臉上寫滿了複雜情緒。
老夫人凝視着他,突然發問:“容恺,你究竟做了什麼,怎會招惹到戚大統領那種人物?”
霍容恺的沉默讓老夫人的心中陰雲更甚:“快說!”
老夫人的一再追問,霍容恺哪裡敢實言相告,最終隻是歎了口氣:“娘,不必再問了,一切都過去了。
”
如果這一步棋走對了,未來他就可以安枕無憂。
畢竟,不論發生什麼,隻要把譚羨魚推出去就行了。
丢臉一次也是丢,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況且,譚羨魚本就時日無多,能為他多做點事,将來大業有成,他會叫她走得舒服一些。
望着霍容恺決然離去的背影,老夫人隻能無奈地搖頭:“真是家門不幸啊……”
老夫人回望了主院一眼,仿佛是無顔再停留,也匆忙離開了。
——
兩人前腳剛走,譚羨魚便命人帶斓小娘過來。
斓小娘一到,抱琴的巴掌就扇了過去:“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竟和他們同流合污來欺侮夫人,你的心腸是石頭做的嗎?!”
斓小娘挨了一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訴:“夫人,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求夫人,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