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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霆骁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揚。
譚羨魚睫毛微閃,突然想到什麼:“快些送我回家。
”
“怎麼了?”
“我需、需要找忘憂……”
她的身體已大緻調養好,得讓忘憂給她開上一副避孕的藥方才是。
“不用了,”戚霆骁輕輕摟住她,“藥已經在煎了。
”
他一大清早就吩咐人去請忘憂過來。
譚羨魚聞言,心下稍安:“抱琴呢?雲織呢?”
“抱琴這邊我也安排好了,雲織如今還在侯府,”戚霆骁解釋說,“你吃完午飯再回,就說外頭用餐,不會有人懷疑。
”
昨日譚羨魚被帶離時,主院并無異常,抱琴還以為她是陪斓小娘辦事,雲織更是毫不知情。
雲織畢竟不貼身跟随譚羨魚,未經她同意,戚霆骁不便讓她知曉此事,于是隻接來了抱琴。
至于雲織,因昨晚受了迷香影響,渾然不知發生何事。
譚羨魚心中大石落地。
既然一切已被妥善安排,她便不再多慮。
察覺到戚霆骁的手再次開始不規矩,譚羨魚羞紅了臉,輕輕推開他,讓他快些離開,并讓人喚抱琴進來。
戚霆骁投以幽怨一瞥,似乎在抱怨她這種即用即棄的态度。
他終究沒有進一步動作,躺在了床榻上稍事休息,随後起身穿衣,戀戀不舍地離去。
沒過多久,抱琴匆匆而入。
她雙眼泛紅,一見譚羨魚便泣不成聲。
“侯府的那些人實在太過分了!”抱琴眼眶濕潤,“怎敢這樣對待您!”
得知原委後,抱琴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時拆了侯府。
譚羨魚畢竟是侯府的正妻,竟遭此待遇,真是顔面盡失!
憤怒之中,抱琴又感慶幸。
幸虧譚羨魚被送往戚霆骁這裡,至少安全無虞。
若送到别處……
抱琴不敢細想,背後一陣涼意。
抱琴哭個不停,譚羨魚卻顯得平靜。
或許對侯府早已心死,無論他們如何作為,她的心已不再寒冷。
況且,戚霆骁畢竟知根知底。
譚羨魚深吸一口氣。
至于斓小娘,回府後定要有所處置。
“别哭了,”譚羨魚說,“我都餓了。
”
抱琴忙擦幹淚水,扶起譚羨魚,打開随身包裹。
裡頭裝着譚羨魚的衣物和首飾,一應俱全。
譚羨魚環顧屋内,未見自己衣物。
想必已不堪入目。
譚羨魚歎氣,讓抱琴幫忙更衣。
不合身的内衣落下,露出如雪肌膚上的點點紅痕。
抱琴臉紅,急忙拿衣為她披上,又梳理好她的發,攙扶她外出。
院中,戚霆骁正舞劍,劍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有些刺目。
見譚羨魚出來,戚霆骁手腕一抖,劍入鞘,動作潇灑。
他快步走向譚羨魚,上下打量:“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