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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地倒退了幾步才終于站穩腳跟,心中快速盤算之後,揚起一抹笑意,道:“多謝各位操勞,進來喝杯茶歇息吧。
”
母親見狀,更加确信為司南枝所做的一切是對的決定。
林纭向後方使了個眼色,随即便是一衆守衛整齊上前,将人與馬車一同引入府内。
而府門剛剛合上,林纭的臉色驟變,聲音前所未有的沉重:“快去通知少爺回來,說有急事,要他立刻回來!”
“至于這幾人……”林纭的目光掃過那些已覺察不妙、面露恐懼的仆役,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處理掉,扔到亂葬崗去!”
“今天的事,你們誰也不許洩露半個字,否則後果自負,一個也别想活!”
不久,戚霆骁匆匆歸來:“何事如此緊急?”
林纭連忙迎上前,壓低嗓音道:“那安遠侯府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将溫姑娘送到了這裡,車内還燃着濃烈的催情香,這……”
話未說完,戚霆骁面色已變:“她現在在哪?”
“馬車已經停在了您的院子裡。
”林纭答道。
府中連廚師都是男子,簡直堪比寺廟,所以無法讓女眷去接譚羨魚,隻好連人帶車送至戚霆骁的庭院,由他想辦法解決。
戚霆骁緊抿雙唇,邁步朝自己院落走去。
沿途異常安靜,顯然是林纭事先做了安排。
戚霆骁伸手推開了院門,快步走近馬車旁,猛地掀開了門簾。
車内濃重到令人窒息的香氣猛然湧出,戚霆骁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視線落在車内女子身上,輕輕一顫。
馬車内燃着一支蠟燭,昏黃的光線朦胧,映照出女子微紅的肌膚。
冷風吹入,譚羨魚眉頭緊鎖,本欲下意識拉緊衣物,卻不料體内那股熱流竟随着風勢更加洶湧起來。
“譚羨魚。
”
一道分外熟悉的音色響起,接着,她被擁入一個懷抱,離開了這個封閉空間,清新的空氣湧入胸腔,讓她恢複了些許清醒。
那人徑直抱着她前行數步,将她安置在了台階上。
她渾身無力,隻能依靠在那人的肩膀上。
一隻溫暖的大手搭在她的頸後,傳來那人的聲音:“我去讓人把忘憂草拿來,你再忍耐片刻,好嗎?”
那人聲音帶着壓抑,似乎同樣在忍耐着什麼。
但譚羨魚隻覺五内如焚,那股子陌生的情感洪流将她完全淹沒,哪裡還能等待救援。
“你……”譚羨魚艱難開口,“救救我。
”
戚霆骁身體一僵,深吸一口氣,随即推開她,手掌握住了她的下巴:“譚羨魚,你看清楚我是誰?”
譚羨魚眯起眼睛,竭力辨認眼前的面容。
“你若能認出我,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戚霆骁朝她逼近,忽而嘴角一勾,發出一聲冷哼,“否則,你就自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