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平時冷酷無情的人,竟是個深情種?
連皇帝都露出驚訝之色。
但很快,他又釋然了。
戚霆骁年方二十三,這個年紀有心上人實屬尋常。
平樂郡主猛地站起,圓睜雙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從未聽說!”
“這是臣自己的私事,不勞郡主挂心。
”
戚霆骁語氣冷淡。
平樂郡主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望着戚霆骁,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家夥的心上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之前怎地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平樂郡主心想,戚霆骁這麼說,不過是找個理由推脫罷了。
“原來戚卿同樣也是個情種。
”
皇帝感慨道。
皇後也點點頭:“是啊,但這門親事怕是不好賜了,否則豈不是辜負了戚大将軍對他心上人的一片深情?”
“可、可日久生情嘛!”平樂郡主急忙道,“我身為皇室郡主,哪裡比别人差!”
皇帝懶得在這些瑣事上糾纏,順水推舟道:“那就先接觸看看,真能成的話,賜婚也不急。
”
平樂本想先得皇帝賜婚,之後再慢慢的培養感情,但看到安定長公主那略帶警告的眼神,隻好改口,不甘不願地應了聲“是”,悻悻回到座位上。
音樂再次響起,沒過多久,大家又被歌舞給吸引過去。
戚霆骁不近人情,他的私事,旁人哪能随便打聽。
戚霆骁重又坐下,眼神不自覺地追随着前方的譚羨魚。
不知譚家二夫人對她施了什麼魔法,她笑靥如花,眼眸裡跳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
戚霆骁心緒難平,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随意擱在一旁,端起酒盞猛地一飲而盡。
譚川瞅了瞅那被遺棄的面具,良久才出聲道:“原來你戴着面具,并非是為了隐藏你的廬山真面目?”
怎麼想摘就摘了呢?
戚霆骁斜睨了他眼,不屑地說:“你這張臉都能見人,我又何懼之有?”
譚川雖笑顔依舊,手卻暗暗握成了拳,關節咔咔作響。
“你應該感謝,此刻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
譚川的笑容顯得有些冷冽。
若是在私下場合,這小子的牙齒還能完好無損,那可真是奇迹了!
戚霆骁淡淡掃了他眼,也懶得理會,目光深深凝視着譚羨魚,不自覺地咬了咬牙。
這次年宴雖然偶有小插曲,但絲毫未減歡樂氣氛,君臣同樂,其樂融融。
年宴過後便是年假,家家戶戶忙于走訪親朋。
正月初二,譚羨魚回門,霍容恺準備了豐厚的禮物,陪同前往。
街道上鞭炮聲此起彼伏,雖略顯嘈雜,但這難得的景象非但不招人厭,反添了幾分年味兒,洋溢着和平甯靜的氣息。
兩人乘坐馬車抵達将軍府,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