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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病,直到年關将至才完全康複,沈嬷嬷又特制了兩天的藥膳,幫她把大病初愈的虛弱補了回來。
到了進宮赴宴的日子,譚羨魚望着自己完全恢複的臉色,心中大石落地:“還好,這樣應該沒人能看出破綻。
”
抱琴無奈地跟着歎了一口氣:“夫人,往後可千萬不能再這樣冒險了!”
譚羨魚點頭,生怕抱琴唠叨,忙催促:“你快點,不然母親大人一會兒便要來催了。
”
果不其然,譚羨魚剛整理好,老夫人就派人來喚。
司南枝不願出門,于是這次僅老夫人、霍容恺跟譚羨魚前往。
老夫人裝扮華麗,珠光寶氣,穿戴齊整,衣料也極為名貴。
抱琴看着老夫人的裝扮,心中暗自感歎…
老太太是真的年紀大了記性差了嗎?這麼快就把在安甯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抛諸腦後,居然還穿得這麼紮眼?
不光是老太太,霍容恺也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穿着一身華麗的錦袍,頭戴玉冠,腰間挂着個香囊玉飾,顯得格外春風得意。
事實證明,如今的安遠侯府的确今非昔比了。
以往參加宮宴,侯府的馬車得停在那些權貴的最外圍,現在卻直接停在了中間,省了不少腳程。
剛一現身,就有不少人上來寒暄,男女老少皆有,一家子各忙各的應酬,明明離宴會廳更近了,腳步卻不自覺放慢了。
好不容易菜進了皇宮,坐到席位上,譚羨魚都還沒時間喘口氣,就看到又有人往這邊走來。
懶得應付,譚羨魚溜去将軍府的席位上偷閑。
譚老夫人見她過來,笑着拉她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聽說你前幾天累病了,我正想去看你呢,幸好抱琴細心,讓人捎信說你沒事,否則我的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
譚羨魚詫異地回頭,抱琴對着她抿嘴一笑,滿臉得意。
“對了,”譚老夫人輕拍她的手,“你還記得欣月表妹嗎?”
譚羨魚點了點頭:“自然記得。
”
不過印象挺模糊的。
“她等幾個月也要來京城了,她父親的意思是想在京裡給她找個好人家。
”
譚老夫人又歎了一口氣,“到那時,咱們家可有的忙了。
”
譚羨魚眉毛微微一挑:“京城離咱們老家如此遠,怎麼想到讓欣月表妹嫁到京城呢?”
“人總朝着高處走嘛。
”
譚老夫人說道。
本在一旁隻顧得上吃的譚二夫人忍不住插嘴:“話雖這麼說,不過高處那也不是誰都能站穩的。
”
譚大夫人狠狠瞪了她眼,譚二夫人卻不以為然,繼續道:“我不是挑剔,京城規矩那麼多,哪裡比得上老家自在,欣月表妹若是進了京,什麼禮數都得從頭學,得多辛苦啊!”
這話倒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