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長大,閱人無數,世故練達,怎會……”
怎會險些慘遭毒手。
司棋自嘲一笑:“或許是大難不死之前的必經之路吧。
”
若非那場災難,她可能永遠困于煙花之地,哪有機會逃脫。
想到這裡,司棋慎重地舉起茶杯:“夫人,我先敬您。
”
言罷,她一口飲盡茶水。
譚羨魚也随之将茶喝完:“若不願提,我不勉強,早點休息吧。
”
司棋點頭示意,伸了伸懶腰,懶洋洋地離去了。
望着她的身影,譚羨魚眼中掠過一絲深思。
看這樣子,司棋心頭也有不少故事嘛。
——
夜色降臨,抱琴這才回到屋裡侍奉。
譚羨魚上下打量她:“還是不舒服?要不今晚你就早點歇息吧?”
抱琴擺擺頭,上前答道:“我沒事的,小姐放心。
”
她本就不是個糊塗的,從頭到尾清楚,今天這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69章做戲做全套
隻是猛然間直面生死,總歸有點不适應。
經過雲織那番勸解,現在她心裡已坦然許多。
見到抱琴狀态恢複,譚羨魚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正想說些什麼,窗邊忽有敲擊聲響起。
她詫異地轉頭,隻見窗戶忽的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矯健地躍了進來。
他手裡拿着那個泛着冷光的面具,随手擱置在桌面上。
“挺有氣勢嘛。
”
戚霆骁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低沉的笑。
初聞安遠侯府出了人命,當時他心裡猛地一揪,生怕是譚羨魚有了意外,後來才知,是有人對譚羨魚設局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但他依舊放心不下。
譚羨魚雖出自将門,卻太過被寵溺,别說生死這樣的大事,就連鮮血都不曾親眼見過。
因此,在戚霆骁看來,她或許隻是表面上故作堅強,晚上特地來看看,卻沒想到,她竟像沒事人一樣。
戚霆骁的眼神變得微妙。
這兩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竟變得如此堅韌。
譚羨魚眨眨眼,好奇問道:“我記得我在外頭安排了守衛,你怎麼還能這麼輕松進來?”
“要是那些小喽啰都對付不了,我這行當也就别幹了。
”
戚霆骁被譚羨魚的話引起好奇:“不過,你為何深夜還要布防?防備誰呢?”
他首次拜訪時就留意到了。
當時譚羨魚顯然并未料到他的到來,那麼那些守衛,防的自然不是他自己。
譚羨魚抿了抿嘴唇,沒有作答。
戚霆骁眼神一凜,随即透出絲絲寒意。
等譚羨魚與那家夥和離,看我不打斷那人的腿!
這場巫蠱風波并未掀起多大波瀾,司南枝失去了心腹,心灰意懶,閉門不出,反而把自己保護得嚴絲合縫,一時之間,即便譚羨魚想有所行動,也無處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