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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譚羨魚先絕情,那就别怪她無情了!
回到院子,抱琴依舊心有餘悸。
譚羨魚輕輕松松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抱琴内心的本能恐懼難以抑制。
察覺到抱琴的失神,譚羨魚轉向雲織:“先帶她下去休息會兒吧。
”
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什麼。
雲織點了點頭,牽着抱琴離開了。
屋裡剩下司南枝孤零零一人,對譚羨魚的怨恨愈發深刻。
譚羨魚邁步踏入屋内,隻見室内坐着兩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一位是頻繁來訪,幾乎将此地當作第二家園的司棋,另一位則是數日前初次登門拜訪的秋姨娘。
她們見她歸來,不約而同地起身行禮。
“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
”
秋姨娘雖已起立,但仍顯得有些不安:“夫人,我……”
譚羨魚目光停在她身上,一時間并未言語。
今日之情形看來,确如秋姨娘所言,司南枝意圖借其傳遞物品。
譚羨魚心中暗道,多虧了秋姨娘早前的提醒,讓她得以避免今日可能出現的困境。
“姨娘那日的警示,我銘記于心,否則我恐已陷入麻煩。
”
更幸虧她當初買下這些女子入府時,便預料到會有今日這般局面,特意挑選了能為自己所用之人。
細想之下,司南枝實在過于單純。
這些姨娘皆由她引薦進入侯府,豈會允許不受掌控之人進入自己的領地?
秋姨娘當即站直身子:“不敢當,這是我的本分……”
譚羨魚略一沉吟:“謝姑娘失去了心腹,或許會将怒氣轉嫁于你。
我雖能保你周全,但你難免受些委屈。
去留與否,你自己決定。
”
“我、我想要離開侯府!”秋姨娘蓦地下跪,“求夫人釋放我的契約,讓我離去吧!”
她自幼貌美,被牙行培養為姨娘,琴棋書畫略知一二。
一旦能離開這深閨後院,她定能在外闖出一片新天地。
譚羨魚聞言點頭,吩咐人拿來一個小盒,從中揀出秋姨娘的賣身契,當場焚燒。
“從今往後,你自由了。
”
随後,譚羨魚又命人準備銀兩交給秋姨娘:“這點銀子不多,權作你今後的依靠。
”
秋姨娘原隻想求得自由之身,未料還能得到一筆盤纏,激動不已,連聲道謝。
譚羨魚輕抿嘴唇,叮囑道:“你現在是自由之身,往後不可輕易下跪或磕頭。
”
秋姨娘一愣,随即低聲應是,起身離地。
譚羨魚暗中安排人将秋姨娘送走。
待秋姨娘離開,屋内僅剩下譚羨魚與司棋兩人。
司棋剛才手托腮幫子靜觀其變,此刻秋姨娘已走,她卻仿佛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
譚羨魚不由投去詢問的一瞥:“你可還好?”
“啊?”司棋猛然回神,“不過是想起了些舊事。
”
譚羨魚眉間微皺,心中存有一絲好奇。
“你自幼在那煙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