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譚羨魚輕輕捶打着腰背,仿佛坐久了有些疲憊,便在書房裡來回走動,顯得對書房裡面的一切都十分好奇,每樣東西都要仔細端詳一番,還不忘誇贊幾句。
霍容恺起初隻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但見她朝書桌靠近,便連忙站起,幾步邁到她身側,看似無意間擋在了她的面前:“有什麼不對勁嗎?”
譚羨魚搖頭笑道:“我隻是覺得自己嫁過來兩年,竟從未踏足侯爺這書房,難免感到新奇。
”
“嗯,”霍容恺的笑容顯得有些牽強,“書房嘛,也沒什麼特别,羨魚,不如我們坐下歇會兒。
”
譚羨魚眸光微閃,心中已有計較。
為了不打草驚蛇,譚羨魚說道:“夜已深,我該回房了。
”
霍容恺似乎松了一口氣:“那我送你。
”
“有勞侯爺。
”
霍容恺将譚羨魚送出了書房,并一再叮咛她路上搖小心,言辭周到。
譚羨魚轉身離開,直接回到了主院。
“夫人,那機關恐怕就設在書桌周圍。
”
抱琴在譚羨魚浏覽書房時,也沒閑着,她留意着霍容恺的一舉一動,明白是什麼讓他的神情變得緊張。
譚羨魚點頭微笑,眼裡滿是贊許:“抱琴的眼力果然犀利。
”
抱琴憨憨地笑了兩聲。
主仆二人步入正廳,隻見一人悠閑地坐在那裡,手執茶杯。
譚羨魚一愣,下意識地向外張望。
“沒人察覺我來。
”
戚霆骁手指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
譚羨魚這才放松下來,示意抱琴關上門,自己緩緩走近:“怎麼想到這裡來?”
戚霆骁略顯尴尬地咳了一聲:“我不是說過會常過來看你嗎,溫姑娘真是貴人,記性也不好了。
”
私下裡,他一向不願用侯夫人的稱呼來提及譚羨魚。
譚羨魚憶起:“我還以為你不過随口說說。
”
戚霆骁輕啜了一口茶,話鋒一轉:“你真是賢淑,這麼晚還送湯去,那人可領情了?”
“反正湯是喝完了。
”
至于對方領不領情,她并不在意。
戚霆骁輕蔑一笑:“什麼湯這麼香,自己炖的嗎?”
他的話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讓譚羨魚不禁投去一瞥:“鄭媽媽的手藝,苁蓉肉烏雞湯。
戚大統領也想嘗嘗嗎?鍋裡還有。
”
戚霆骁嘴角抽搐。
“苁蓉肉烏雞湯……”
“……算了吧,”戚霆骁挺直了腰闆,“本統領身強體壯,不需要這些補品。
”
譚羨魚嗤笑了一聲,視線定在了他手中的茶杯上:“這茶杯……”
仿佛是她臨行時順手擱置在桌面上的?
戚霆骁又抿了口茶,半開玩笑地說:“難不成,我這位客人連杯茶的待遇都沒有?”
譚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