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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羨魚雖對他沒好感,卻也不想和離,顯然有她的打算。
但他上下打量着安遠侯爺,真沒看出哪點能比自己強。
霍容恺在門口又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氣息後,進廳向三人行禮:“我剛探望了羨魚,她狀态還好,大哥二哥不用擔心。
”
“修宇那小子……還在院裡跪着,他确實知道自己錯了,還希望戚大統帥高擡貴手,别跟個孩子過不去。
”
這話一落,老太太心中一驚,差一點跳了起來。
譚羨魚真是心狠!竟然真的眼睜睜讓霍修宇跪在那裡!
她曾以為譚羨魚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現在看來,完全是高估了譚羨魚!
“侯爺意思是我小題大做了?咄咄逼人?”戚霆骁語調陡增幾分冷厲,“難怪會有膽子在宮裡傷人,看來是侯爺家教有方?”
話太重,霍容恺臉色發白,直接跪倒在地:“絕無此意!”
“戚大統帥,您說重了!”老太太也急忙辯解。
戚霆骁冷哼了一聲:“不管怎樣,霍修宇在宮裡傷人的事是事實,既已至此,我必須給陛下一個交代,老太太和侯爺好好商議吧。
”
譚逸和譚川起身:“現在我們去看看羨魚,失陪了。
”
霍容恺急忙拱手相送。
譚逸走到門邊,突然停下腳步,側頭道:“霍修宇既然對羨魚動手,即便無心,我們将軍府也不能就此了之。
所以将來,侯府如果要立霍修宇為世子,将軍府便不好插手相助了。
”
言罷,譚逸大步離去。
霍容恺的行禮動作一頓,不可置信地擡起頭,望着譚家兄弟遠去的背影。
他們居然膽大包天,想插手我們侯府的家務事?!
老夫人冷笑一聲,壓低嗓門說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們侯府立誰為繼承人,難道還得譚家來指手畫腳不成?”
霍容恺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
确實,現在是由人家說的算。
畢竟現在,侯府在軍隊裡的人都依附于譚家,譚家若是一不高興,捏死我們侯府就跟捏死隻螞蟻差不多難度。
一旦我們倒下,侯府也就跟着玩完了。
這種被人限制的感覺……實在是憋屈極了。
霍容恺深吸一口氣,轉頭發現戚霆骁竟也跟着譚家兄弟離去,心中一驚,連忙追上去攔住:“戚大将軍,譚家二位少爺是羨魚的親兄弟沒錯,可您——”
戚霆骁低眉瞥了他眼:“既然我來了,如果不能親眼确認侯夫人的狀況,回去怎麼向宮裡交差?”
“可——”
戚霆骁沒耐心聽下去,直接往前走,不小心把攔路的霍容恺撞得踉跄了一下。
三人一起走向主院,在外面略等片刻,等抱琴出來,幾人才随其進入。
穿過院子時,果然看到霍修宇跪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