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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謝姑娘背後推波助瀾,”譚羨魚吩咐道,“讓他到前廳去等。
”
小丫頭領命離開,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夫人,怎麼說他也不肯去。
”
譚羨魚眉毛一挑。
稍作沉吟,她說:“抱琴,快點兒。
”
她倒要瞧瞧,這對母子又在耍什麼新花樣。
抱琴答應一聲,手腳麻利地幫她收拾停當,一同出門。
院中,霍修宇果然跪得端正。
此時的他,往日裡那份不可一世的傲慢幾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柔和。
譚羨魚一時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從前那個霍修宇。
但幾秒後,她搖搖頭。
怎麼可能?
她上前,向霍修宇伸出一隻手:“一大早就來這一出?起來吧。
”
“母親,孩兒昨晚疏忽,害您落水,雖非本意,但終究對您造成傷害,因此特來請罪。
”
譚羨魚眯起了眼。
不對勁。
這一世的霍修宇,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是司南枝教的?
這可能性倒是不小。
一旁的抱琴更是瞪圓了眼,和小丫頭一樣,仿佛見了鬼。
“原來是為這事,”譚羨魚收回手,“那你就該好好跪着。
”
霍修宇身體一僵。
譚羨魚這是怎麼了?
她以前不最看重賢良淑德的名聲嗎?
以往不論他捅了多大的婁子,隻要姿态做足,譚羨魚從不真正責罰,怎麼會讓他就如此跪着?
譚羨魚收回了手,高高在上望着他:“雖是無意之過,但我卻因此差點喪命,現下讓你跪在這裡,已是格外寬容,你可有不服?”
霍修宇深吸一口氣:“孩兒哪敢不服。
”
“行,這就行了,”譚羨魚輕歎一聲,“瞧着你跪在這兒,我心裡也不好受,但你非要跪,也算是一片孝順心,我就不攔你了,你就安心跪着吧。
”
她說完,便轉身離去。
不久,霍沅皓準備上學前照例來向譚羨魚請安,見到院中跪着的霍修宇,不由一愣。
霍修宇察覺到他的視線,霎時咬緊牙關,眼裡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仿佛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霍沅皓被這眼神弄得雲裡霧裡。
他們雖有舊怨,也不至于此啊。
進屋行禮完畢,霍沅皓提起了霍修宇:“娘,我覺得他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
譚羨魚微微點頭:“是有點變化。
”
見譚羨魚心事重重,霍沅皓不願多擾,正要告退,卻被譚羨魚喊住:“出門小心,别靠他太近。
”
霍沅皓雖不明所以,仍點頭答應,出門時特意貼着牆邊走。
剛出門,迎面撞上譚逸和譚川滿面怒容地進來,另外還有一位陌生卻氣質非凡的男子。
霍沅皓連忙向兩人施禮,兩人神色稍微緩和:“沅皓,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