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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容恺也是一驚,瞅向譚羨魚的眼神滿是不敢信。
就跪那麼一大會兒,咋就嚴重成這樣?!
“都是因為女兒不孝,才讓爹娘哥嫂擔心了,”譚羨魚眼圈泛紅,“這點小事,咋還驚動你們了呢……”
“還說呢!若不是老周,你打算瞞到啥時候?”譚老太太心疼地拉住譚羨魚的手,讓她就近坐了下來。
以往的譚羨魚,就算受丁點委屈,也得鬧騰全家個遍,如今這樣,這兩年得受了多少憋屈啊!
“侯爺,”譚旭開口,“我們一家人說說話,侯爺給咱找個清靜地兒吧。
”
霍容恺趕忙站起來:“對對對,是小婿考慮不周,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霍容恺跟逃似的溜了。
霍容恺一走,譚羨魚眼不紅了,腿瞬間也不瘸了,眨眼功夫就跟沒事人一樣。
衆人見狀,無奈之餘,也稍稍安心。
前廳早被士兵圍了個嚴實,一家子在廳裡坐下,跟在家似的自在,聊了好一陣子,快到中午才散。
——
譚羨魚今天心情格外好,霍容恺則是另一番光景。
一想到今天在将軍府前低人一等的模樣,霍容恺心裡就堵得慌。
他可是堂堂侯爺!
将軍府權力再大,論出身,哪裡比得上他!
可今天偏偏被這群人壓得根本擡不起頭!
這簡直是,簡直是奇恥大辱!
整個下午,霍容恺把自己鎖在書房裡。
司南枝也聽說了在前廳發生的事,準備好飯菜想來安慰一番,結果門都沒進得去,隻好怏怏離開。
夜深了,霍容恺酒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
一睜眼,就見屋裡面立着個黑乎乎的身影。
那人全身裹在黑鬥篷裡,連衣服都瞧不清。
“你誰呀?!”霍容恺那點殘存的酒意被吓得無影無蹤。
那人冷笑一聲:“在侯府又能怎樣,不一樣被将軍府的人幾句話捏得死死的?”
“做到侯爺這個位子,确實不易啊。
”
那人的聲音嘶啞刺耳,在黑夜中顯得分外詭異。
但聽到這聲音,霍容恺反而松了口氣:“如今我隻是暫時屈居将軍府之下,可你們這些外來的,被譚旭趕得遠遠的,連王庭都弄丢了吧!現在就算譚旭不在邊疆,可你們不還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人似乎咬了咬牙:“所以,侯爺,我們有共同敵人。
”
“隻要譚家垮了,侯爺就不必再受制于人,我們也能重返故土,一舉兩得!”
“故土?”霍容恺冷笑一聲,“那現在可是大昭的領土!”
那人輕笑兩聲道:“侯爺,邊境烽火再起,于您又有何礙?您身為侯門尊貴,身處京城繁華地,那遙遠的戰火,豈能燎到您半分?”
“火不燒身,又能除卻心頭大患,豈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