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誣陷司小娘,又能得到些什麼?!”
司南枝憤怒至極,卻啞口無言。
真是伶牙俐齒!
此時,抱琴引領着大夫匆匆而至。
面對湯藥與杏林堂名醫,與其聽雙方争論不休,自然是聽從醫者更為明智。
丫鬟呈上湯藥,大夫仔細嗅聞,又取少許品嘗,沉吟道:“此藥确含傷胎之物,下藥之人極為謹慎,用量微小,依此劑量,恐怕要至五、六個月方會發作。
”
“而若是在五、六個月後小産,隻怕母親亦難逃一劫。
”
大夫之言一出,老太太與霍容恺面色劇變。
過了冬至,天氣就越發的冷了,取暖的炭和過冬的衣服就成了當前最需要的東西。
炭還容易解決,司南枝早早就讓人準備好了,還是和往年一樣品質的銀霜炭。
但那些冬衣,無論面料還是刺繡,全都比往年的差了不少。
當冬衣送到老太太面前時,老太太連摸都不想摸一下:“南枝,這些衣服是在哪兒定制的?”
司南枝眨眨眼:“這些還是以前給侯府做衣服的那家店啊。
”
老太太皺起了眉頭。
沈嬷嬷幾部上前奉上茶,說道:“老太太您是不是忘了,以前您的衣服都是府裡統一做一套,夫人還會另外送一套來。
”
譚羨魚自費送來的衣服都是出資浮山繡樓的,無論材料還是繡工都是又講究又精緻的,遠遠超過侯府那家店鋪的手藝,因此之前,沈嬷嬷都是直接将侯府那家店送來的衣服放起來存着,隻把譚羨魚送來的衣服呈給老太太。
沒想到這時間一長,老太太居然忘了這回事,還覺得侯府的衣服都是來自浮山繡樓的。
聽到沈嬷嬷這麼一提,老太太才恍然大悟,但臉色卻更難看了。
“年宴眼看着就要到了,這樣的衣服怎麼穿得出去?”說着,老太太又歎了口氣。
如果穿戴得太寒碜,恐怕會有人議論侯府衰敗了。
司南枝想了想,說:“如果夫人往年都會送衣服過來,今年可能是忘記了,要不要叫夫人來問一問?”
老太太頓時眉頭鎖得更緊了:“羨魚……這樣不妥。
”
她看了看司南枝,有些無可奈何。
原本她的打算挺好,譚羨魚接手賬本之後,這些開銷自然就能理所當然地算到譚羨魚的頭上,可這賬本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到了司南枝手裡了。
這樣一來,她想說什麼都有點開不了口。
老太太又重重歎了口氣:“不管怎樣,年宴才是當下最重要的,南枝,你回去挑個店鋪把這些處理掉,再去浮山繡樓,趕快做兩套能撐場面的衣服。
”
司南枝被老太太的眼神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來不及多想就忙點頭答應:“姨母放心,現在我便回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