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是村長時,沒少指使村裡的有錢人家出錢又出力的資助村裡因意外緻使殘疾難以維持生計的人家,阿婆的原本信念是帶領村裡的每一戶人家走上欣欣向榮的生活,可這樣的處事方式也難免遭受村裡有錢人家的诟病。
後續又因為捕獵時因分贓太過均勻就引得村裡不少人怨聲載道的,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是自己憑本事用蠱跟毒物得來的,結果放到手心還沒被捂熱呢,就被人堂而皇之的送了人。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阿婆沒少樹敵。
另一方面,阿婆的蠱術在村裡也是數一數二的,要不然當時用不會被那麼多人推選上來當上村長,一個女人能讓那麼多個壯漢子心服口服當然是憑借着自身的實力。
現在阿婆沒了昔日的權力地位跟能力,自然是會被早就看她不慣的人狠狠踩上幾腳的。
蘇鶴身為她收養的孩子,也沒少被村裡其他孩子在父母的挑唆下指指點點。
但過于出挑,男生女相的外貌也讓不少乳臭未幹的小男生從見面的驚鴻一瞥後紛紛紅了臉,“妹妹”“妹妹”的喊作一團。
他全當作是打趣,但後來他發現這個身份又同樣給他帶來了一些便利。
比如他們為了讨得他的歡心會特地送一些禮品過來,村裡有不少女孩,但沒一個長的比他好看,蘇鶴還沒那麼不知好歹,道謝後統統收入囊中,畢竟大多送來的可都是吃食之類的,在減輕阿婆負擔的情況下,又能勉強維持溫飽,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他坦然接受了其他人賦予的“漂亮妹妹”身份,一直到他十六歲制出聞風喪膽的盅後,家裡的境況才逐漸好轉。
他聽慣了的稱呼,話中隻有打趣并無半分惡意,他也犯不着像個真正的小女生那樣斤斤計較。
但瞧着遲遲等不到回答的姜倉一副快要憋不住驚異神色的表情,蘇鶴還是回道:“你也想體驗一把?”
姜倉極快掃了一下他的臉,即便沒少聽他人說蘇鶴這人傲的不行,性格跟私生活這方面更是亂成一窩粥等類似大大小小的流言,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蘇鶴這張不嬌不豔,每一處都長的恰到好處的臉,外加上清冷出塵的氣質,确實有當海王,招蜂引蝶的資格。
他反應過來察覺自己看的有點久,冷哼了一聲:“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一點男子漢該有的氣質都沒有!”
但餘光中,他還是忍不住被蘇鶴過于專注看他額頭的神情驚了一下。
蘇鶴大大方方的看,但就是眼神這麼看着感覺有點毛毛的,就跟他的額頭上有髒東西一樣。
姜倉驚奇不定的探向自己額頭,隻到了一手冰涼,那是涔涔往外冒的冷汗。
脖頸處刺痛了一下,牙簽般細長的鼓包從他的脖頸處遊向鎖骨,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