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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0章 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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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立德就算是罵太仆寺的官員也隻是罵他們沒腦子而已。

     至于說計較....... 太仆寺是個什麼地方,裡面的官員又是幹啥的,閻立德真犯不上跟他們計較。

     太仆寺說好聽了,九寺之一,也體面。

     但是裡面的人,在閻立德看來,跟其他地方的官員,比不了。

     大多數是當年跟着朝中的誰誰誰為朝廷立了功,靠着功勞的蔭蔽,給自家孩子謀個官,大唐朝廷的其他官員,不管怎麼說,一是有真才實學,二是真是正兒八經的讀書經世的人,或是再加一點出身什麼的。

     而太仆寺,大多官員,都是蔭官。

     因為正兒八經有志向的讀書人,不會去做太仆寺下屬的這些事情。

     太仆寺下有四署二監。

     乘黃署。

     大唐規定天子有五辂,五辂皆有副車,這些都屬于天子儀仗的組成部分,這些車辂所用之馬則由尚乘局提供。

    凡有大的典禮舉行,乘黃署根據典禮的性質、等級提供相應的車辂,事畢則收而藏之。

     說白了就是天子的車庫管家。

     典廄署。

     掌管諸牧監上繳的雜畜給納之事,以便提供給朝廷相關部屬及為皇宮服務的部門,其中尚食局所需的牛羊便是來自于典牧署,而不是直接由牧監提供。

     典牧署,養牲口,供應牲口的。

     車府署,管除卻宮中之外,王公貴族的車辂的管理事務,簡單點說,是皇室宗親的車庫管家。

     剩下的兩監,是諸牧監和東宮九牧監。

     一個是養馬的,一個是專門給東宮養馬的。

     此謂太仆寺。

     而太仆寺的官員跟倭國扯上關系,是因為鴻胪寺依照禮制接待過了使者之後,使者要出門,就安排了太仆寺的官員,出人出馬車,陪伴着。

     等同于專門引路的司機了。

     而現在,太仆寺的官員來匠作監要圖紙。

     閻立德已經算是很有素質的了。

     罵的一點也不髒。

     有心想罵他,問問他倭國的使者是不是他爹,怎麼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就做什麼? 但是轉念一想。

     這不對。

     兒子對于爹提出來的要求想要的東西,不一定會滿足。

     但是爹對兒子提出來的想要的東西,當爹的疼兒子,會盡量滿足。

     就算太仆寺是一幫跟牲口打交道的,跟倭國論起輩分來,也是當爹的一輩的。

     太仆寺的官員呆愣當場,好一會兒,腦子才反應過來。

     “閻少匠莫生氣,莫生氣,此事,是下官考慮的不周全了,實際上,下官想要的,也并不是什麼宮室的圖紙,而是其他的。

    ” “其他的?”閻立德眯着眼睛盯着這太仆寺的官員:“其他的什麼?” “就,前天,競技館的馬球比賽,他們也去看了,說是對那競技館的圖紙有興趣,下官想着,如果是競技館的,不算宮室........倒也......” “倒也什麼?”閻立德怒目而視:“合着我剛才說這麼多,你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是吧?就一點不往腦子裡過?” “宮室的圖紙為什麼不能給旁人看?宮裡住的是誰?整日在宮中辦差的是誰?”閻立德反問道:“競技館這麼大的一個場地,一場馬球比賽下來,場館内外多少金吾衛,是,他們是在那裡維持秩序,以免發生騷亂。

    ” “可是若是那裡面沒有有身份的人,發不發生騷亂,你覺得,在旁人眼裡,這是個問題嗎?” “是值得宮中金吾衛,甚至陛下的護衛去看場子嗎?” “還競技館的圖紙了。

    ”閻立德的語氣開始奇怪了起來,說這話的時候,都各遛拐彎的了。

     死迷粗眼的,真想一各攬遛死你。

     球勢。

     真格料,一點都不機密。

     “看在都是大唐官員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 閻立德氣過去之後,撫平了自己的心态。

     “但凡是番邦來者,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該給,什麼不該給,别自己瞎捉磨。

    ” “他們想要看大唐的建築,你又沒蒙上他們的眼睛,讓他們在街上看去。

    ” “那麼些的民房,商鋪,不夠他們看的?” “還有,民房商鋪什麼的,随便看,圖紙?随便找個給東西兩市蓋房子的瓦匠木匠,要點圖紙搪塞過去就行了。

    ” “還有,但凡有圖紙的建築,那也是外人能染指的?” “長點腦子吧你。

    ” 太仆寺的官員被閻立德訓的跟孫子一樣,還得感恩戴德的,點頭哈腰的應着。

     因為今天這事兒,閻立德是真給他提了個醒了。

     要緊的圖紙,這玩意兒是真不能給。

     回去之後也得跟自己的同僚們好好說說這個問題。

     另外,随便找點圖紙什麼的,糊弄過去就得了。

     至于其他的大型圖紙,都是機密。

     打發走了太仆寺的官員,閻立德坐在椅子上,讓人送了茶過來。

     端起茶碗,喝口茶潤潤嗓子。

     特娘的,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行,幹脆去莊子上找點活幹吧。

     匠作監的其他官員最近倒也沒有什麼大活兒,就宮中零零碎碎的有些指派。

     閻立德找到其他同僚,将今日太仆寺的官員來要圖紙的事兒也說了說。

     “太仆寺的那幫人,真是跟牲口打交道打多了吧?好不容易跟番邦的人湊一塊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什麼人了。

    ” “背不住這些個瓜皮咧。

    ” “那些都是賊娃子,他們還上趕着幫忙。

    ” “反正但凡再來有這樣提要求的,直接罵出去。

    ”閻立德笑道:“使勁罵,不管怎麼的,咱們占理,咱們是給宮中幹活的,實在不行,就到陛下面前去告狀,往兩儀殿裡一跪,嗷嗷就是哭訴,就算是給他們罵一頓,陛下也不會對咱們說什麼。

    ” 他還得謝咱呢。

     咱也是為了宮中着想不是? 這玩意圖紙被人拿去研究點别的,以後月黑風高的,宮裡多點什麼人,緊接着就是半夜三更的喊抓刺客。

     這責任誰負的起? 所以說,為了以後的安生日子,該罵就得罵。

     罵完了心裡還一陣通透呢。

     誰讓你上趕着來的? 閻立德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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