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郎真正坐在這個位子上了,就知道當初我是有多麼的難做了。
”李淵無奈歎息。
誰想掏自己的腰包去給别人?
那不是沒辦法嗎?
論起來,這個也有功勞,那個也有功勞,起兵的時候,都來幫他了,他這個皇帝也難做。
的确是不能讓人家說他們李家人打天下的時候就求着人家,坐天下的時候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最近朝中折騰的厲害了,李淵甚至想把大安宮的大門都給關上。
着實是來找他的人越來越多了,讓人難以心安。
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李淵心裡清楚。
越來越多的老臣心裡沒底,他們對二郎的新政,心裡都不服氣,想要來自己這裡讨一個公道。
必要的時候,拱着自己重新登基。
隻是,他們這些人不了解二郎啊。
事情哪會這麼容易,真以為這大安宮是什麼世外桃源,在這邊不管做什麼,宮中都不管呢。
實際上,但凡有外臣來大安宮,不出一刻鐘,兩儀殿那邊就能知道消息。
這宮中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是洩露不出去的。
從他還是皇帝的時候,這宮中,就已經是四處透風了。
“是啊,難做啊,在困難的時候人家能伸手幫忙,的确是一份情誼。
”李複也認同李淵的話:“但是大唐天下,此一時彼一時了,若是世世代代都念在當初的功勞上,一直不變的供養着那些功臣,甚至是功臣之後,對于國家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
“國家的财政支撐不住啊。
”
不說功臣,且說皇室宗親吧。
明朝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果說封王不削,功臣不削,莫說世襲罔替,便是祖孫三代,躺在功勞簿上吃飯,對于國庫财政來說,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而且,與朝廷争利,也有他們的影子。
大唐人分為兩種。
“課戶”和“免課戶”。
如今大唐實行“租庸調”,朝廷分配給百姓土地,因為如今人少地多,“租”到每個百姓手裡的地就多。
課戶就是普通老百姓,種國家地,就得當差納糧。
而“免課戶”擁有大片的土地,比如,有爵位的貴族,或者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可以分到五頃到一百頃的永業田。
是有軍功的軍人,根據級别,可以分到六十畝至三十頃的永業田。
關鍵是,這些都不用交稅。
除卻貴族和官員不用交稅,還有一個被忽視的避稅大戶。
寺院。
寺院的僧尼也不用交稅,而他們名下,也有大量的田産。
有的人想要躲避稅款,會将土地挂在寺廟名下,或者是挂在當地鄉紳名下。
一旦朝廷封出去的爵位過多,且不回收,那麼,累積下來的,需要供養的,且不交稅,兩者疊加,将是一大筆巨款,甚至足以媲美朝廷半數以上的稅收。
這筆錢,就是朝廷損失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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