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收納入了他的飄搖大袖之中。
“倒也是……”
“那便比了。
”
呂太白淡淡道。
雛龍有曦曦,豪傑有曦曦她爹李澈……
不過,都需要連勝,要求的确苛刻了些,可呂太白可是知曉李澈底細的,這家夥……藏的很深,如今又突破到神胎……
呂太白覺得可以試一試。
哪怕失敗了也無妨,毫無損失。
可若是成了……
黃眉可就得斬一尊三世身!
“起誓。
”
“出家人不打诳語。
”
“我信你個阿彌陀佛,就以三災劫起誓,你若背誓,三災劫便提前引動!”
呂太白銀眉微微挑動,道。
黃眉兩根長眉在起伏,好似心中生出了一股郁結之氣!
“好!”
黃眉誦念開口,佛音震蕩,仿佛有佛光在空中交織成了誓言之音,打在了他的眉心之中。
呂太白滿意點頭随後,眸光一轉,看向了古長青、甯财神、顧城等神宗宗主。
“黃眉大法師打了樣,你們呢?”呂太白眉心開阖,道蘊劫劍又開始噴吐滅神之風……
幾位神宗宗主愠怒不已,但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如今也不想和呂太白拼命,融合了道蘊劫劍……如今的呂太白,威脅已經遠超之前了。
若是新一期的大神譜和天門關排名公布,呂太白的排行怕是會往上爬上一些,沒準能超越黃眉!
此刻,他們也是明白……
呂太白這是在打劫!
不僅僅隻是掀桌,更是打劫!
但是,卻也能理解,呂太白将道蘊劫劍這底牌都給暴露了,等于說少了一件底牌,未來危險也就多了幾分,敵人與對手面對他也能多幾分準備。
所以,呂太白與其說是給那些神宗的弟子們要賠償,更不如說是給自己要補償。
古長青沉吟片刻,他不願與呂太白厮殺下去,他剛被斬了一尊天丹金剛,肉痛不已,生怕呂太白還要他一尊天丹金剛賠償,趕忙道:“本座願拿出一顆四禦中位的萬獸大還天丹作為補償!”
呂太白眸光一閃,随後看向了甯财神。
七寶神宗宗主甯财神,無語至極,他就是來打醬油的……
可當他坐在這個院子中的時候,就已然被呂太白打上了标簽,無可厚非。
“本座取一件宗内神兵聖手古搖聖手所鑄就的四禦中位神兵……“
“本座以一頁聖儒親筆作為補償。
”江南道浩然書院的宗主白不易吐出一口氣。
“三頁。
”呂太白想到了家裡的方翰書,讨價還價。
“你!”白不易眉頭一蹙,怒遏起來。
但看到呂太白直接祭出那柄劫劍,怒遏的情緒便壓了下去,猛地拂動儒衫大袖,以極其憤怒的口氣,道出了一句。
“好!”
劍南道巴蜀劍閣閣主顧城搖了搖頭:“四禦中位劍器。
”
呂太白掃了一眼,看向了神都道龍虎神宗的趙春秋,一位身材瘦弱枯槁,穿着黑白道袍的老道人。
趙春秋無奈:“那貧道……便拿一朵四品紫氣金蓮作為賠償吧。
”
幾位神宗宗主盡管心不不願,但還是拿出了這些賭注。
加入到了黃眉大法師所提議的賭局中。
可以說,這當真是一場豪賭!
呂太白眉心劍氣收斂,太白劍嗡吟之後,藏入了袖中,頓時大笑而起。
“諸位!呂某記住了!”
轟——!!!
連續三步,劍氣生蓮,直入雲霄。
登天直上,眉心的劫劍不住的顫動。
他看向了第二城的方向,神都第二城,乃是達官顯貴才能居住之地,乃是身份的象征。
第一城乃為皇宮神殿,唯有皇族之人,以及大景皇宮的宦官與女婢方可居住。
而第二城,便為臣子、世家居所,唯有大景三公九卿、一品大官才能居住。
那位大景的布衣國師謝運神,便是居住在第二城,住在尊貴的蓮花閣之内!
“國師,小靈音寺、天丹神宗、七寶神宗、浩然書院、巴蜀劍閣還有龍虎神宗,都為他們今日阻我乾元孩子們之舉付出了代價與賭注!”
“呂某靜候。
”
呂太白腳踩劍光,大袖一卷。
随後化作劍光鑿穿了漫天好似凍結的飛雪,回到了第四城乾元院之内。
乾元呂太白一劍壓得六位神宗宗主……盡低眉!
當真霸烈!
當真豪邁肆意!
霎時!
整座神都數城,都好似陷入死寂之中。
……
……
神都第四城。
乾元院。
大院之内,稀薄了許多的風雪,靜悄悄的落下。
李澈瞳孔之中交織着黑白紋路,緩緩收回了天地棋盤所窺見的畫面。
院子之中。
乾元神宗和道城的孩子們還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曦曦更是漲紅着臉,拉扯着袖子,要去與那些阻隔她小夥伴的壞人們大戰一場。
曦曦大帝超級護短!
李澈來到了院子中,看着忿怒的曦曦,情緒低落的孩子們,臉上亦是浮現出一抹冷然之色。
不管是呂太白還是李澈認為,針對一群孩子,着實讓人覺得無趣。
呂太白憤怒,打算掀桌,甚至祭出道蘊劫劍這等底牌,情有可原,李澈心中也是生起了怒意。
不過,呂太白雖然沒有完全掀桌,但是一劍壓的六位神宗宗主不得不妥協讓步,甚至進行一場不平等的賭約,可以說已經将場子完全找回了。
當然,呂太白其實也可以不顧一切,直接開殺。
但這兒畢竟是神都,加上呂太白也非孤身一人,還拖家帶口的,乾元神宗和道城的那麼多孩子都在神都之内。
所以,呂太白并未完全掀桌。
呂太白知道這是國師謝運神及諸多神宗宗主對他的試探。
呂太白也用他的态度應對了試探。
另外,呂太白此舉也在表明與告訴所有人,随心金鐵神杆真不在他這兒!
因為……他已經引渡了道蘊劫劍!
不可能有再掌握其他神兵的可能!
莫須有的鍋,他呂太白不背!
而各方的讓步也是對呂太白的回應。
李澈漫步在院子中,走到了曦曦的身邊,揉了揉暴躁小丫頭的腦袋。
小丫頭看到自家爹爹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委屈之色。
“爹爹,他們欺負曦曦大帝的小夥伴!”
曦曦癟着嘴。
周蓬、雲娥、呂青玄、楊羿……這些都是曦曦的小夥伴。
李澈揉了揉曦曦的腦袋:“不氣不氣,你師父已經為你讨回場子,馬上……曦曦就能為你小夥伴們出氣了。
”
曦曦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果不其然。
随着李澈話語落下。
呂太白那浩蕩的聲音,便響徹城池。
繼而化作劍光鑿穿空氣而歸,白袍狂卷,銀發飛揚落在院子之中。
趙方舟眸光灼灼,抱拳作揖:“宗主!”
他身為武聖強者,自是感知到了呂太白前往小靈音院的霸烈舉措!
哪怕諸多頂級絕巅隔絕氣息與探查,但還是能察覺到一些。
太白一劍,蓋壓六大神宗宗主!
盡低眉!
霸氣啊!
呂太白笑了笑,眸光一轉,落在了曦曦的身上。
他簡單的将與黃眉大法師的賭注說了一遍,頓時惹得整個院子的孩童們呼吸急促起來。
曦曦更是目光好似燃起了火焰。
“曦曦,有信心嗎?”呂太白溫和道。
“師父,曦曦有!”
曦曦仰起頭,眸光堅定。
“不用那麼緊張,當做一件需要努力的事去做便可以,哪怕失敗了,至少你曾經努力過,便已經足夠了。
”
呂太白溫和的揉着曦曦的腦袋,安撫道,并不願意給她太大的壓力。
她隻是個六歲的小丫頭而已,嘗試一下一件需要她去努力的事情的滋味便可以了。
呂太白擡起頭,看向李澈。
“無妨,交給我們父女倆。
”
李澈淡淡一笑,言語中,有不驕不躁。
仿佛,他一直都是那位老實本分的乾元神宗神雕嶺五長老,李半聖。
呂太白笑了起來:“你剛突破入神胎,可穩的住?”
潛意思是詢問李澈,單靠神性修為,足夠嗎?
若是展現武道修為的話,興許有可能暴露的風險。
在如今的神都,一旦李澈暴露自己是地府神猴的身份,那影響可就太大了……
太多人的目光都盯着那柄随心金鐵神杆。
原本大景朝廷的意思是等待随心金鐵神杆出世,看看落入誰的手中,再以雷霆之力,搶奪神杆。
不管是落入乾元神宗,還是小靈音寺,還是其他的神宗手中……
隻要知曉目标,大景朝廷可能會選擇直接明着來。
結果……
随心金鐵神杆的确出世了,但是……卻又被一個神出鬼沒的地府給取走,迄今為止,地府都不知道行蹤在何處。
也就是說,随心金鐵神杆……不見了!
呂太白很清楚随心金鐵神杆涉及到齊天寺傳承所帶來的影響。
因為,大監正曾經推演蔔卦真言的前半句乃為:神杆出世齊天動。
而蔔卦真言,卻還有後半句……
呂太白不知道後半句是什麼。
但知道那後半句……好像很是禁忌。
所以,呂太白才是詢問一番李澈,若是真的暴露神猴身份,那放棄這一次的賭約卻也無傷大雅。
“宗主放心。
”
李澈抱起了曦曦,五指并攏,擡起手。
曦曦見狀,立刻會意的将小手拍了上來,拍在李澈的大手掌之上。
“啪”的一聲脆響!
“父女齊心,其利斷金!”
曦曦大聲道。
随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是李澈平日跟曦曦玩耍時候說的話。
這一刻說出來,卻讓曦曦有一種特别應景的感覺。
與爹爹一起努力!
與爹爹一起戰鬥!
曦曦隻感覺體内有一團火熊熊燃燒!
好一句父女齊心!
呂太白聞言,銀發飛揚,亦是仰頭大笑起來。
……
……
乾元神宗宗主呂太白,劍氣登天,喊話神都上三城之中的國師。
如此消息,幾乎是以風暴之般,傳遍了神都九城。
而更讓人震動的,還是呂太白與六大神宗的宗主所立下的賭約。
一具三世身,一顆四禦天丹,一件四禦神兵,一卷聖儒真迹……
這些賭注,任何一件都足以引發大地震,讓無數江湖修士搶破頭,打破腦袋!
這當真是足以震驚天下的一場豪賭啊!
神都第二城。
蓮花閣。
雖然說是國師辦公及居住之所,但是實際上,隻是一座簡陋的小樓。
小樓高三層,建築風格頗為古老,雕梁畫棟,卻也有幾分古意盎然。
蓮花閣第三層,憑欄處,可直視那貫通整座神都九城的筆直長街“朱雀街”。
一口巨大無比的三足銅鼎擺在欄杆處,銅鼎架着竹梯一席布衣,面色蒼白,兩鬓有少許白發的老人,趴在竹梯上,正靜靜欣賞着銅鼎之内養着的三朵蓮花。
而在那第三層的書桌會客椅上,一道魁梧的,身着玄黑甲胄,黑色披風獵獵,身材魁梧的姬魔禮,摘去了頭盔,正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旁童子泡的熱茶。
那老人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爬下來,撣了撣布衣上的塵灰,走到了書桌前。
“好一個呂太白,修出了劫劍,直接掀桌了……倒是豪邁。
”
“劍修,就是一根筋。
”
布衣國師謝運神笑着搖了搖頭,拿起杯盞,一口飲盡了茶水。
“國師,你白發又多了。
”姬魔禮道。
謝運神笑了笑,将桌案上寫滿文字的紙張擺開,而這些紙張上書寫的,竟然都是關于在乾元道城出現的“地府”的消息。
“不白不行啊,我武道卑微,神性不通,跟你們這些大神絕巅沒法比。
”
謝運神搖了搖頭。
“國師謙虛了,你為大景所做的一切,遠遠超過了我等這些大神絕巅。
”
姬魔禮道。
謝運神視線從桌子上那些地府信息上挪開,看了姬魔禮一眼,忽然一笑:“謬贊,王爺若是能讓老夫省點心便好了。
”
姬魔禮沒有再說話,站起身,走到了銅鼎前。
“國師這三朵蓮,養的真好。
”
姬魔禮贊道。
“養的再好,終有枯死的一天。
”謝運神淡淡道。
随後從諸多地府信息中,抽出了一張地府訊息。
狼毫沾墨,在紙張上的一個名字畫了個圈。
“李澈。
”
國師謝運神靠在了竹椅上,老邁的竹椅好似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随心金鐵神杆落入地府手中,老夫猜一猜……應該在這李澈手中。
”
“一介搬工,六載蘊神胎……”
謝運神道。
“正好……這一次的預宴賭約王爺可以幫忙試試此人的水。
”
“看看能否讓這潑猴現原形。
”
國師謝運神坐在竹椅上,吹皺茶面,飲了口熱茶。
“神杆出世齊天動,大景山河社稷搖……”
“是誰……可做這惹得山河社稷為之傾搖之人?”
姬魔禮轉身,凝眸看來。
謝運神笑了。
呸出個茶沫。
“王爺别看,不會是你。
”
第二更,這章引出新人物,寫的比較卡,老規矩,老李繼續寫,三點應該是出不來,明天早上補完再發,明天還是兩更,最近在努力調整作息,争取好好寫,快兩個月沒推薦,太慘了,大夥月票支持一下老李,拜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