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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神宗屍神教邪人竟是他,且去大世家殺一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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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 低沉的聲音,從李澈的口中傳開,原本阖眸的姿态,徐徐轉變,閉合的眼眸緩緩張開。

     一股讓遊禮青拘神感受到無比壓抑,無可抵禦,絕對服從的恐怖位階威壓,從李澈的身上擴散而出。

     好似一尊端坐在掌控死者亡靈的城樓之上的無上存在,朝着那漫步在黃泉上,微不足道的孤魂野鬼,投落下一縷目光。

     宛若天雷炸響,遊禮青的拘神微微震動,甚至能夠感受到李澈那突兀迸發的恐怖情緒波動。

     遊禮青抱拳作揖,黃金甲胄铿锵作響,甲片在不斷的碰撞。

     他低着頭,姿态放的極低,眼底甚至湧現出一抹狂熱。

     這便是他所追随的無上存在,一尊能夠将他從死亡之中拉扯而歸,重活一世的恐怖存在! 遊禮青的心緒波動,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化作拘神而有任何的沮喪與絕望,甚至有的是一種慶幸,一種感恩。

     經曆過一次死亡的恐怖,讓他無法再平靜的直面生死。

     狂風呼嘯,磅礴的雨水抽打在了檐上,不斷如珠子般跳動不休,宛若雷鳴。

     李澈平靜的注視着遊禮青。

     等待着遊禮青的回答。

     對于隐藏在乾元神宗之内的屍神教邪人,李澈期待了很久,可惜,在乾元神宗之内,他也不敢輕易的動用屍神之印,否則除了那位強大無比的宗主大神,還有乾元神宗的道蘊匾額,都會有所感知。

     正因為如此,李澈才很好奇,屍神教的邪人到底是誰? 屍神教的一位咒玉屍在與魔童聊天的時候,說到過了乾元神宗之内潛藏着的屍神教邪人,這宛若一根刺,讓李澈如鲠在喉。

     讓他時時刻刻都得關注着曦曦的安全,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不留神,而導緻曦曦遭遇到了屍神教邪人的針對與襲殺。

     盡管李澈有把握瞬息挪移而去救援。

     但不怕一萬,也怕萬一。

     萬一…… 屍神教的邪人,也動用了類似蘇家那位神符大師蘇淮陰,限制貓臉挪移離去的手段的話。

     李澈怕自己的救援會來不及。

     當然…… 如今,畫中仙道果二蛻,得獲一重天神通【墨城】之後,這種類似開辟出一處洞天福地的神通,讓李澈對曦曦的安危保障有了更大的信心。

     畢竟,在貓臉身上,李澈剛剛嘗試過。

     能夠将面臨那般陣容的貓臉拯救出來,足以說明墨城的安保性足夠強。

     必要時刻,能夠保護女兒周全。

     除非遇到武聖和神胎不顧一切,瘋狂的出手,才有可能遭遇更大的危險。

     但那種情況下,李澈也同樣留了後手。

     如今,到曦曦拜入了宗主夫人這位神符半聖的麾下後,李澈才徹底放松下來,不用時時刻刻警惕着。

     但哪怕是如此,李澈對于那位隐藏在屍神教中的邪人,依舊心心念念。

     “這人……主公應該認識。

    ” 遊禮青說道。

     “真傳譜第二,黃劍酒。

    ” 話語落畢。

     哪怕是李澈也怔住了。

     “誰?” 李澈眉頭蹙起,眼底閃爍過一抹不可思議,錯愕,滑稽,疑惑…… “黃劍酒。

    ” 遊禮青沉聲說道。

     當他複述了一遍後,李澈便已然從屋檐下起身。

     砰——!!! 強大的身軀猛地沖撞而出,磅礴滾沸的氣血洶湧而出,灼熱熾烈,将雨滴撞的粉碎之後,盡數蒸發成了水汽。

     李澈瞳孔之中,好似有不斷閃耀的電光在滋滋滋竄動。

     “黃劍酒?” 李澈蹙起眉頭:“我看看。

    ” 話語落畢。

     李澈擡起手,一根手指便已然點落在了畢恭畢敬的遊禮青的額頭之上。

     嗡——!!! 霎時,天地棋盤之中,李澈隻感覺到一團濃墨轟然炸開,繼而有畫面流光呈現。

     …… …… 乾元神宗。

     外門,弟子城。

     焦少秋所指外門大長老院子。

     驚蟄春雨淅淅瀝瀝的打着,好似将憋了一整個寒冬,扛過了冰凍的蟲子喚醒,讓他們破開泥土而出。

     一道叩動門扉的聲音響徹。

     焦少秋徐徐起身,撐着油紙傘,将門戶給打開,身穿古樸長袍的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頗為精神。

     聶陽被安排去保護李澈的安危,所以焦少秋這邊就少了使喚的人。

     實際上,他也不在乎。

     門戶打開,出現在焦少秋眼前的卻是一位豐腴穿着布裙的美婦,美婦眼角有皺紋,肌膚白皙,額頭上用一條藍色的花巾給捆束盤起了頭發。

     遠處還有兩位神宗弟子,安靜等候着,顯然是負責保護美婦,送她而來。

     “老闆娘……你怎麼來了?” 焦少秋枯槁的面容上,皺紋微微一抖,看到這老闆娘,他就知道事情肯定與黃劍酒那厮有關了。

     大抵就是又欠了很多酒錢不給,人又不見影蹤,被老闆娘尋上門來。

     這也非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焦大長老,黃劍酒不在嗎?他可是藏在你的院子裡?”老闆娘看到焦少秋态度緩和許多,恭敬說道。

     焦少秋搖了搖頭,輕聲道:“劍酒已經很多日未曾回到神宗山門内了……” 老闆娘聞言,眼眸中頓時流露出一抹黯淡之色。

     “又不在?他在躲我嗎?” 老闆娘有些氣急。

     焦少秋聞言,搖了搖頭:“你又想讓那小子還你酒錢,換來見他一面的機會,讓那小小子有膽氣繼續去醉鵝樓賒你酒錢?” “丫頭啊,我覺得不如放棄他吧。

    ” “這家夥就是混不吝,他的心結解不開,隻會耽誤了你。

    ” 焦少秋撐着油紙傘,眼眸中露出一抹惋惜。

     老闆娘風韻猶存,此刻抿了抿唇,用略顯粗糙的手,擦了擦今天新穿的衣裳。

     “長老……你也要勸我嗎?” “其實,他若是要喝酒,我能養他一輩子……可是,他總是玩失蹤,欠了酒錢就不願來了,我想見他,便隻能催他還錢。

    ” 老闆娘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些酒錢,又算的了什麼呢?” 焦少秋捋須一笑:“也是,你那醉鵝樓經營的很不錯,入賬挺好,也開了很多年了吧?” “快二十年了,過了今年就二十年……”老闆娘笑着說道。

     焦少秋側身讓老闆娘入院子,老闆娘趕忙擺手:“黃劍酒不在,那就算了……不打擾長老。

    ” 就在老闆娘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

     遠處,一道劍光倏地爆射而來,劍光馳騁,撕開天地,破開粒粒雨珠。

     一道邋裡邋遢的身影,背負劍匣,腰間挎一酒葫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

     忽然。

     黃劍酒腳尖點地,身軀畫了一個圈,便打算朝着遠處離去。

     “黃劍酒,你給我站住!” 老闆娘見到他,頓時豎眉叉腰,怒斥一聲。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給我回來!不然我每天都來乾元神宗讨酒錢!” 黃劍酒轉身,胡子拉碴,滿臉不耐:“你這讓我很沒面子啊……我好歹是乾元神宗真傳譜第二!” “我會差你酒錢?我賺錢很輕松的好吧?我就是懶得去賺,我當初把你個毛頭小丫頭死村中救回,這都過去快三十年了吧?我的救命之恩不值當喝你幾口酒?” “真的是白救你了,就該讓你死在那村子裡!” 黃劍酒酒氣熏熏,回怼了一句。

     老闆娘抿了抿唇,倒是很平靜。

     “你救過我,你娶我,你娶我你又不虧,你是修行人,壽命數百載,而我隻是個開筋的凡人,我可能活不過七十就死了……你為什麼不敢?” 黃劍酒頓時急了:“焦長老,你看看,她又這樣子!” “吓死個人!這酒我不喝了!” 黃劍酒抛下一句話,一步踏出,劍匣之中,頓時有一道劍光飚射滑落而出,圓潤的雨珠被劍氣平整的一分為二。

     而黃劍酒亦是踩上了劍光弛掠遠遁而走! 老闆娘跺了跺腳,咬着唇,氣憤不已。

     “那女人都嫁入了蘇家了,他為什麼還忘不掉,一幅癡情的樣子給誰看?” 老闆娘不忿,甚至有些委屈,眼珠子中滿是眼淚滾動。

     “不就是因為我是個凡人,我沒有修煉天賦……不像那女人,天賦驚豔,千尺神童!” 老闆娘一邊抹淚,一邊蹲在了地上,埋頭哭了會兒。

     下一刻,站起身,擦拭掉淚。

     “我還能等你三十年!” “黃劍酒,咱們走着瞧!” 焦少秋沉默不已。

     他看向黃劍酒離去的方向。

     哪怕是他,也不理解。

     黃劍酒,到底在排斥什麼?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一個凡人女子,能為你做到如此,難道還不夠嗎? 三十年又三十年,一個女子……有幾個三十年。

     真的是為了那個女人? …… 咔擦咔擦! 驚蟄現驚雷,電蛇遊走,雨勢愈發的磅礴。

     劍光撕開了雨勢,裹挾着黃劍酒的身形,落在了大坪之上,楸坪上雨水流淌,嘩啦之聲好似溪流奔騰。

     “誰……在窺視我?” 黃劍酒一掃邋遢模樣,劍眉變得無比的鋒銳。

     他甚至顧不得和老闆娘掰扯,心頭不住的跳動,一股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在這一刻,好似被揭開般。

     他的眼眸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鋒銳,好似有無數的劍氣在瞳孔之中轉動流轉。

     他揚起了手指,一道極緻絢爛的銀色劍光流轉在指尖,不斷的環繞着。

     “不出來……那我便……不客氣了。

    ” 黃劍酒五指攥握,霎時絢爛銀芒炸開,一口長劍如龍彈動,霎時揮舞斬出。

     劍光流轉,潋滟方好,蘊含極緻的鋒芒,好似與無數的雨水融合在了一起,噼裡啪啦的落在地上。

     竟是在大坪之上,斬出了成千上萬道劍痕溝壑,好似下了一場鋒銳的劍雨。

     無窮無盡的劍意,浩浩蕩蕩,好似于暴雨融合,蘊涵着暴戾,蘊含着積蓄的瘋狂。

     然而,無數的銀色劍痕遍布大坪。

     黃劍酒滄桑的發絲飛揚,斜握着一柄絢爛的銀色長劍。

     仿佛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并無任何身影被他逼迫而出般。

     可是,黃劍酒眉頭蹙成了川字。

     就在焦長老的門口,他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讓他靈魂都顫動的位階壓抑。

     他太明白那位階壓抑是什麼了。

     他感受着那份壓抑,一路來到了這兒。

     而如今,壓抑消失不見了。

     可黃劍酒明白,有人窺視他,看到了他隐藏最深的秘密。

     黃劍酒忽然啞然一笑,拔去了酒葫蘆上的塞子,猛地灌入口,酒液混雜着雨水,沖刷着他的面龐。

     “大抵是喝酒喝懵了吧……” “竟然有種老對手遊禮青在窺伺我的感覺。

    ” 他眯了眯眼。

     望着雨淋漓中的酒葫蘆,這是老闆娘送他的酒葫蘆,當初那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如今,眼角也生出了皺紋。

     摩挲着酒葫蘆,黃劍酒抿了抿唇。

     “你是凡人,你還是人……” “可我,已經不是了。

    ” …… …… 李澈松開了點在遊禮青眉心上的手指。

     畫面觀摩完畢。

     大坪之上,面對黃劍酒的無差别攻擊,遊禮青選擇退走。

     但是卻也足夠了。

     從遊禮青的泥丸中的那枚屍神之印的震動反饋來看,黃劍酒的确授了一枚屍咒之印,而且,品秩極高…… 且用無數劍光覆蓋遮掩。

     “竟然是他。

    ” 李澈發絲狂舞,眸光如電,心頭稍顯意外。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黃劍酒。

     對于黃劍酒這位乾元神宗的第二真傳,李澈第一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邋裡邋遢,但至少曾經出手助過他們一家。

     在城門口的時候,便是黃劍酒幫忙破局,對抗了當初氣勢磅礴的遊禮青。

     收起了遊禮青這尊拘神。

     李澈回到了屋檐下,氣息收斂,平心靜氣,重新攥握神性晶開始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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