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指望我出去玩一年能有那麼大的能耐還不如指望自己能修煉成仙實際。
”
甘茨都縮起脖子,做好挨打的準備了,不料兩人聽到他的渾話卻沒有生氣。
阿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姆則紅了眼眶,扭到一邊,拿袖子擦眼淚。
甘茨驚訝:“阿姆這是怎麼了?”
“不礙事,她舍不得你呢。
”
甘茨笑了:“西福斯叔叔說了,一年之後會把我再送回來的。
最多就一年,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哭什麼啊。
”
“唉~!女人嘛!”酋長大咧咧感歎了句,然後走到妻子身邊,胳膊肘碰了碰她。
“别哭了,兒子馬上要走了,你這不是讓他挂心嗎?趕緊去給他收拾東西去吧,薇薇八年沒回家了,他們不會在這兒多待的。
”
酋長夫人二話不說,抹幹眼淚,上到樓上甘茨的房間忙活去了。
堂屋裡的談話也沒有進行太久。
也就二十分鐘左右,門從裡面打開了。
許微微快步走過去。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平靜,完全看不出什麼。
西福斯對上她亮晶晶的小眼神,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等着急了吧?”
“沒有。
”許微微搖頭道。
着急倒是不着急,就是挺好奇的,都不帶她玩。
有什麼秘密是她不能聽的嘛。
還是小時候好,什麼場合都能跟着,根本沒人想要去防備她。
酋長看到祭司的眼神,就知道事情已經談妥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也沒心思去計較西福斯瞞着他這件事了。
箍着兒子的後脖頸,把人帶到自己身邊,酋長對西福斯說道:“按照我們古德爾人的習俗,認親要專門有個儀式。
沐浴焚香、磕頭敬茶。
還要邀請關系要好的兩家朋友來觀禮見證。
”
“這次情況特殊,您别見怪,隻是必要的過程還是要有的。
來,您請上坐。
”
酋長胳膊一擡,引着西福斯進屋,坐在堂屋正對大門的主位上。
重新泡上一杯熱茶放在一旁備用。
接着把兒子拉到西福斯對面。
一聲威嚴的“跪下”,甘茨的膝蓋就已經着地。
“磕頭。
”
燈光映着地上的人影來回彎折。
三次之後,甘茨重新跪直了,額頭上一個紅印,還沾着灰。
“敬茶。
”
甘茨接過父親遞過來的茶水,兩隻手往前送。
西福斯端起來喝了一口,放到桌上。
“叫人。
”
甘茨緊張的呼吸都不通順了,嘴巴動了動,還是沒能成功喊出來。
酋長沒見動靜,低頭踹了兒子一腳,催促道:“叫啊,愣什麼呢。
”
“叫什麼……?”
“啧,你平時怎麼叫我的?”
“阿……阿父……”
“聲音大點兒!”
“阿父!”甘茨閉着眼睛,豁出去大叫了一聲。
别說甘茨不習慣了,就是西福斯也有些不習慣,但還是面帶微笑答應了一聲。
接着起身把甘茨扶了起來,拍拍他額頭上的灰說道:“我們那裡的人通常不這樣稱呼,你就跟薇兒一樣,叫我‘爸爸’,或者‘父親’都行。
”
甘茨紅着臉,小聲又喊了一聲“父親”。
西福斯手按到他肩頭,用力捏了捏。
邁過那道坎之後,甘茨的别扭放了下來,心裡面對西福斯也生出一股親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