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西福斯帶着同樣的禮去祭司家又拜訪了一遍,簡單停留過後就走了。
隊員們已經在星艦上等着。
許微微出門時環視了一圈自己住了八年的房子,有些感慨,還有一丢丢不舍,但更多的還是對回家的期待和向往。
八年時間,她并沒有攢下多少行李,從帝都星帶過來的衣服和鞋子很多還沒穿過就小了,送給了當地人。
後來的衣服都是紅姨用布料給她做的,她覺得辛苦,沒讓做多,有幾件替換的就不讓做了。
鞋子也是一樣,是刀叔和凱叔報廢了許多豬皮、牛皮和羊皮,親手做的。
總共隻有兩雙,穿壞了一雙她才同意他們給自己做新的。
倒是首飾積攢了不少。
除了來時家裡給她準備的,甘茨每年都會送新的給她,有時一年送好幾樣。
大部分都是翡翠,紅翡、黃翡、紫翡、藍翡、帝王綠、還有晶瑩剔透的玻璃種。
林林總總,她的首飾盒都快裝不下了。
不過這種小東西再多也不占地方。
到最後,她的那些行李僅用一個箱子就裝完了。
她最寶貝的一樣東西,祭司送給她的一套針,則被她裝在了貼身背着的背包裡。
背包是她小時候每次旅行都帶着的那一個。
西福斯看到的時候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發誓,回去要把那些缺失的一一給女兒補上。
比起許微微的幹淨利落,甘茨那邊倒是準備了不少東西,小箱子摞大箱子,馬車拉了兩趟才拉完。
往星艦上搬的時候甘茨臉都紅了。
他在還不知道“媽寶男”這個稱呼的時候就先感受到了蒙在這個稱呼下的羞恥。
但這已經是他努力過後的結果了。
前一天晚上,西福斯和許微微離開之後,酋長家裡的燈幾乎亮了個通宵。
甘茨看着打了雞血般瘋狂的母親,試圖阻止。
“阿姆,雞蛋就不用帶了吧,那飛舟上應該有東西吃。
還有土豆和白菜……怪沉的……”
酋長夫人充耳不聞,把煮熟的雞蛋放到冷水裡泡着,各種蔬菜裝了兩大麻袋。
接着又撈了幾個大口袋跑到閣樓上去裝晾曬好的幹菜。
如果不是他竭力反對,她甚至想讓他帶兩頭活羊上路!
“那有什麼的,薇薇的馬不就上去了嗎?你帶兩頭羊怎麼了?”
“那不一樣!馬是夥伴,羊是食物,又不是必要的,到時候拉的到處都是,多煩人。
”
“好了好了,活的不讓帶,給你殺好帶上去總行吧?還有那半扇臘豬肉你也拿着。
”
甘茨:“……”
除了衣服、食物和藥物,還有兩個大箱子裡面裝的是黃金和玉石。
西福斯的隊員們幫忙搬的時候都感覺格外沉。
有人呲牙咧嘴的感歎了句:“這麼重!裡面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