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說錯一句話,跟同事一起下去領盒飯。
麥昆把鑰匙串摘了下來,問他:“刷哪?”
保安指了下牆壁上一塊掉皮的地方。
西福斯接過鑰匙串,把卡按了上去。
僞裝成牆壁的電梯門向兩邊打開。
看着這一幕兩人的心情都有些凝重。
背後的人是花了心思的,如果不是逼問出了結果,他們恐怕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進入電梯,西福斯發現一共有五個按鍵,從-1到-5。
意味着地下一共有五層。
“每一層都是什麼情況?還有沒有其他看守的人在,想清楚再回答,如果撒謊,你會第一個替我們擋刀。
”西福斯威脅道。
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交代道:“下面每一層都關押着不同類型的人魚,有的是年紀小的,還得再長長,有的是長成了的,可以……可以取鱗了……”
男人越說越害怕,後背冷汗直流,生怕對方一個沒忍住,把他崩了。
“還有呢?繼續。
”
“還有、還有的是專門繁育人魚的地方……給他們配對兒……再然後就是嬰兒和上年紀的待的地方了,沒了……都說完了……”
聽到保安的話,兩人忍不住心驚,事實比他們想的還要荒謬。
背後主使想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自給自足”。
整個地下五樓就相當于一個簡單的生命循環。
“守衛呢?都有哪些人手?”麥昆用槍頂了一下保安的後背。
“噢噢、忘了,孩子和老人那層都是隻有一個人看着,其他的每層有三人同時值班,都配的有槍。
”
“關押小孩的在哪一層?”
“地下四層。
”
西福斯按了-4層的按鈕,電梯開始下行。
保安瞟了一眼,心想難道他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抓了什麼背景了不得的人魚嗎?真是踢了鐵闆……不、這是直接踢閻王爺廟門上了……
三人剛下去,後面浩浩蕩蕩幾十輛的警車才緊趕慢趕的攆了上來,剛進門就收到了西福斯留給他們的“禮物”,還熱乎着,九九新,微瑕。
人魚隊長崩潰抱頭:“說了要等我們到了再行動啊啊啊啊——!太亂來了!快去找找他倆跑哪去了,小心行蹤,注意隐蔽!”
“是!”
電梯運行速度很快,可西福斯依舊覺得這幾秒鐘漫長且備受煎熬,他怕看到接受不了的場景。
“鈴”的一聲,電梯到了地下四層。
保安被槍威脅着走在前面,西福斯和麥昆在他身後小心藏匿行蹤。
出了電梯,正對着的就是一條昏暗的走廊,走廊盡頭豎着一道鐵門,鐵門後有燈光透出來。
三人都小心翼翼的朝光源靠近。
保安在煎熬待會兒該怎麼做,要不要提醒同夥,怎麼提醒,還是要幫助後面那兩人瞞過去,瞞過去之後他們能不能放了自己……
西福斯和麥昆心情也不平靜。
光是想到薇兒可能遭受的折磨就已經讓他們心如刀絞了。
終于走到盡頭,保安突然愣在原地,整個都僵硬了。
兩人對視一眼,均有些不解:鑰匙不是已經提前給他了嗎?在那愣什麼呢。
西福斯果斷閃到保安身後,槍口從他肩膀處露出來,随時預備射擊。
可是一個擡眸卻讓他也愣在原地,瞳孔緊縮,仿佛看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畫面。
麥昆見一個兩個都這副樣子,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走到前面。
透過鐵門,他看到了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半個小時前——
許微微心情焦灼的等待着,她不知道人魚的迷藥對人類起不起作用,作用有多大,以及三個人喝、藥效會不會大打折扣……
直到看着三人一個個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才松了口氣。
可能酒精也起了一部分作用也說不定。
許微微沒有立刻出去,而是讓海桑制造了一點響動,觀察三人的反應,看是不是真的睡死了。
結果動靜響起的瞬間,大高個兒就翻了一下身,喉嚨裡還發出一聲咕哝。
胖子和另一個男的倒是沒什麼反應。
許微微心情沉重起來。
可能是由于身體素質好,加上那瓶威士忌被胖子喝了大半,所以大高個兒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那她接下來的行動就很危險。
從踏出牢門、拿到他們身上的鑰匙和電梯卡,到坐電梯上去。
整個過程中,無論大高個兒什麼時候醒來,對她來說都是緻命的。
即使她跑出去了,還有可能面臨這些人的追擊和搜捕,她對這裡并不熟悉,和這些人玩捉迷藏是沒有勝算的。
除非……除非先讓他失去追擊自己的能力,比如讓他暈的更徹底一點,這樣威脅就大大減輕了。
人體周身720個穴位,其中有36個是死穴,分為軟麻、暈眩、輕和重四穴。
歌訣有:“百會倒在地,尾闾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太陽和啞門,必然見閻王,斷脊無接骨,膝下急亡身。
”
根據字面意思,其中的一些穴位被擊中是會昏迷倒地、不省人事的。
許微微對自己的手法是有信心的,可是她手頭隻有一包做裁縫活兒用的珠針,不是自己用慣了的毫針、火針、梅花針等針灸專用針。
一旦搞不好就不是昏厥那麼簡單了,很有可能要人命的。
許微微心髒不規律的跳動,手心開始出汗,耳朵裡也開始陣陣嗡鳴。
她咽了點唾液來滋潤刀割般的喉嚨,然後對海桑說:“幫我把門打開吧。
”
海桑深深看了她一眼,過去輸入密碼。
門發出咔哒一聲輕響,解鎖後自動彈開。
他趕緊擡頭去看那邊的三人,生怕他們驚醒。
他從未覺得這點動靜這麼大過。
許微微捏了三根針在手上,同時握住匕首。
“你們先待在這兒不要動,如果我成功逃出去了,會帶人回來救你們的,如果沒有……也一定會有人找過來的。
”
“總之,先待在這兒吧。
”許微微看着海桑的眼睛說道。
說完許微微就走了出去,伸手把門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