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不是他倆,甘茨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這地兒是我們選的,他當時可一聲沒吭,還幫着收拾,棚底下就那麼大地方,就算他們倆今天沒跟着去,誰能保證蛇就不會咬到甘茨,咬到你、或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你、!你咒我是吧?!”酋長夫人憤然離席,留下三個男人面面相觑。
“咳!我去哄你們阿姆,你們倆把碗刷了。
”男人站起來跟在妻子後面進了屋。
甘禮:“好弟弟……”
甘義站起來隻收走了碗,留下一摞盤子:“不,别想。
”
第二天早上,許微微明顯感覺酋長夫人的态度不一樣了,不再冷漠,但也不是一開始的溫柔有禮,而是小心拘謹,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讨好。
許微微是怎麼發現的呢?因為桌上的好吃的都挪到了西福斯面前……
西福斯倒也沒有因此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因為許微微也要去祭司那兒,昨天已經耽誤一天,今天就沒理由不去了。
于是一夥人順路,一道坐馬車過去。
到的時候,甘茨已經醒了,正虛弱的靠在床上,手裡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藥,猶猶豫豫不肯往嘴邊送,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許微微聞出來裡面有幾味是半邊蓮,小青藤香和白雲草,好像還有甘草,确實都不是什麼好味道……
看到他們過來,甘茨借機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強打精神挨個兒打招呼:“阿父阿姆哥哥叔叔還有薇兒,你們來啦。
”
祭司幽幽來了句:“早晚都得喝。
”
酋長夫人快步走到床邊,把碗端起來塞到兒子手中:“趕緊把藥喝了,不喝病怎麼好?快點兒,一口悶。
”
“太難喝了!又苦又腥又辣,我甯願好的慢一點兒……”
“說什麼傻話!”酋長夫人伸手想拍兒子後腦勺,突然想到他是個病人,強忍住收了回來。
換了種方法勸哄道:“甘茨是男子漢大丈夫對不對?連蛇都不怕怎麼會怕苦呢?妹妹在看着你呢,你想讓妹妹覺得你昨天的勇敢都是假的嗎?”
“才不是!”甘茨深吸一口氣憋住,咕咚咕咚把這一碗藥灌了下去,然後立馬吐着舌頭要水。
桃花遞上早已沖好的蜂蜜水,甘茨猛灌幾口,最後含住在嘴裡來回涮,企圖沖刷掉那股苦味。
許微微看的認真,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她睡着了,所以這是出事以後她第一次見到甘茨。
原本健康紅潤的臉色透着蒼白,尤其是嘴唇,像撲了粉,眼睛也沒那麼有神了,整個人恹恹的,右手裹滿了白色的紗布,像一個大棒槌,露在外面的一點指節是烏紫色的。
注意到許微微的眼神,甘茨咧開嘴,露出一個傻笑,然後瞪大眼睛,吐了下舌頭,搭配他現在的氣色醜的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