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夫人一心隻想逃離這個地方,心裡五味雜陳,嘴上一言不發。
“這是我女兒搖籃上的攝像頭拍到的,它能把發生過的事以影像的形式記錄下來。
”西福斯解釋道。
“被蛇咬傷不是小事,我很想知道事故是怎麼發生的,所以回去把這段影像調了出來。
沒有想到蛇是從樹上掉下來的。
”
“給大家看這段視頻的目的是希望不止是我,各位以後也能吸取經驗,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
”
“那麼,祝各位晚安,我先上去了。
”
西福斯禮貌的打招呼,然後帶着許微微離席,上樓回去自己的房間。
許微微從第一次下樓時就一直是清醒的狀态,酋長夫人的那些話她自然也聽到了,除了難過和自責,心中當然也會有委屈。
她很能理解酋長夫人的心情,她說的也沒錯,确實是因為救她導緻的甘茨受傷。
設身處地的想,如果她的親人見義勇為,因為救某個陌生人而受傷或身亡,她也會怨恨那個陌生人,怨恨肇事者,甚至去怨恨救人的親人。
為什麼要把我愛的人置于危險的境地中?
她可能會比酋長夫人還要極端吧。
可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會難過,現在自己是那個受益者,雖然平安無事,卻需要承受指責,而且還害的爸爸跟她一起遭受冷遇。
理性上知道自己沒錯和感性上自責難過并不沖突。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小提籃上居然有攝像頭,更沒想到爸爸把這段視頻放給了大家。
許微微猜測爸爸這麼做的用意,應該不止他說的“總結經驗教訓”那麼簡單。
會不會,是為了向大家證明,她也有努力在幫忙呢?是的吧……
許微微越想越肯定,心裡也輕松不少,仿佛沉甸甸的擔子被卸了一半下來,不再壓得人喘不過氣。
而涼亭裡,酋長看着西福斯上了樓,又等了一會兒,确定他肯定回房間了,才拍着石桌,壓抑着聲音說道:“我說什麼來着?!不怪人家、不怪人家!你非得把錯都往人身上推,這下好了,水落石出了!”
“那我說的也沒錯呀,甘茨就是為了救他姑娘受傷的……”酋長夫人小聲嘴硬道。
“人家都提示的那——麼明顯了!你兒子笨,自己看不懂怪誰?他要是早看出來,早帶着薇兒跑的遠遠兒的,不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嗎?”酋長兩手一攤,顯然得了理,十分嚣張。
“他不是你兒子啊?哦、笨的是我兒子,聰明的就是你兒子了?我看甘茨的腦袋瓜就是随你!”
“這我可不承認,到底是誰是非不分,又是誰明白事理啊?”酋長拍着肚皮,得意又欠揍的說道。
雖然已明知理虧,但酋長夫人真是看不慣男人這副得瑟的樣子,好勝心上來怎麼也要争一争,于是雙手掐腰開始回擊:“是不是他把閨女放到那兒的?甘茨是不是為了逗她玩才過去